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之前在农庄里的时候,他们这些农奴最羡慕的,便是那些能伺候农场主一家的仆人们,因为只有那些仆人们才能算作是人,而他们这些农奴只能算是牲口。 哪怕是洗衣服的女工,为农场主擦鞋的鞋匠,也比他们的身份高贵得多。不但能住进木头或者砖头盖的屋子里,还能吃上两顿热饭,偶尔犯了错也就一顿责罚,不会仅仅因为老了、残了便被拖出去处理掉。 但现在,他感觉这个曾经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就像一条可怜虫。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管理者大人能解放他们了。 “不客气。” 郭牛顿了顿,重复着管理者大人的话。 “管理者大人说,这是应有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