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你也有能力做好。”
陆辞予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在想什么?
姜水白并不知道。
可能也许单纯是觉得罗德里格斯说的这些话很有意思。
再如何亲近的两个人,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也不可能完完全全了解自己最心爱的孩子的心思。
朋友、或者是伴侣也都通通做不到。
因为人就是一种连在日记里都会撒谎欺骗自己的物种。
他们也无法了解自己。
偶然有一次在跟罗德里格斯教授聊天的过程中,教授曾经这样评价过陆辞予——
他说,在他心底陆辞予显然并不是一个优秀的科研人才。
“天呐,姜,你不要误会,我这并不是在说他的能力不够出众,相反,他非常优秀,他简直是个天才,不,他就是天才!”
“可是这个天才似乎太随便了,他不爱惜自己,也不爱惜这份事业。
他对这份科研事业没有怀揣敬畏之心,这明明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工作,对么,姜。
我认为这是一项多么伟大的事业,对改变人类生活有实际意义。
但他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对他而言,或许只是打发生活的一点小乐子。
他不喜欢搞科研吗?也不,陆比任何人都要投入。
他只是不热爱,可以做这个,也可以做那个。或许有一天他觉得没什么意思,转头立马退学我认为也是他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上天赋予了他超凡的头脑,却忘了给他一颗炙热的心。”
姜水白第一次站在这样的角度听人剖析陆辞予。
又是讶异又是恍然。
最后罗德里格斯教授说:
“陆这个人不追逐任何意义。”
这似乎就是用来形容陆辞予原文中的一生,最贴切不过的一句评语。
姜水白慢慢将脑海中的信息,剥丝抽茧。
不难理解,为什么对于原文中的陆辞予而言,她的死亡对他来说是一场呼啸而至的海啸,彻底摧毁了他。
—
姜水白又在家里窝了好几天,没有出门。
陆辞予自那天过后也没有动静,真是稀奇。
明明没有回学校。
不知道在干什么,又哪根神经不对了吧。
姜父姜母开始担心姜水白。
其实姜水白真的没有在搞自闭。
她以前也不是特别喜欢出门的性格好不好,只不过是因为以前老是喜欢往画室跑,她可以在画室里画上一整天的画,都不会腻烦。
再者,陆辞予一旦回国,就会经常喊她出去玩。
几乎是满世界乱转。
可能是这样给了父母一种女儿经常不着家的错觉吧。
以前他们还总是念叨她,说她这样不好,都没有时间好好陪一陪他们。
她这几天就分外乖巧地呆着家里做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结果爸爸妈妈又不乐意了。
姜父说:“姜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开心了?”
姜水白啃着苹果,一口接一口,响得咔嘣脆,她摇摇头,“没有啊,我很开心。”
“那……”姜父姜母对视一眼,疑惑道,“姜姜,最近你怎么不画画了?”
姜水白噗嗤一口将苹果吐掉,“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姜妈妈拉着姜水白的手,在确认不是身体出现问题后,才放心地让姜水白离开。
然而,第二天,姜水白就知道爸爸妈妈不是真的放下心来。
她整个人窝在房间沙发里,舒舒服服地看电影。
身上套的是棉麻的米白花镶嵌花纹的吊带睡裙,长发披散,松松地别到耳后。
宋裴璟就是这个时候,敲响的姜水白房间门。
“姜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姜水白正喝水,差点呛到,手忙脚乱地将被子搁回桌上,伸手将嘴边的水渍擦干。
踏着拖鞋有些匆忙地拉开房间门。
人已经到了这里,想必也是经过姜父姜母的授意。
是客人,姜水白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迎接,即使她现在一身睡衣形容狼狈。
打开门后,宋裴璟斯文清隽的脸庞出现在姜水白眼前。
金丝眼镜下的漂亮眼睛闪着笑意,他嗓音低低地说了一声抱歉,连眼神都略带歉意。
明显就是一副十足不好意思,但是被姜父姜母热情邀请又不好意思拒绝不得不来找姜水白的模样。
“抱歉,我能够进去么?”
他再次问了一遍。
好像姜水白不同意他就会立马掉头走人。
“没关系,你进来吧。”
姜水白后退几步,好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