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定池依旧若无其事地同手上的螃蟹腿较劲,只孔由艾立刻起身走到责初身边,拿过她手里的酒杯放下说:“她哪里会喝酒啊,一定是喝多了,都讲胡话了。”
“我想也是。”孔玟艾笑笑说,“我还想若是真曾见过少夫人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半天记不起来呢。”
储定池这才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拉着责初坐下,看着像同她讲,实则声音大的叫全桌人听见:“好了,客套话也讲尽了,安心吃饭吧。”
孔由艾回到座位上,孔战儒帮她理了理身前的餐巾,说:“吃饭吧。”
责初一杯酒下去,脸红到了耳根子,人有些晕晕乎乎的,筷子也拿不稳,索性换了汤匙来用,一顿饭就吃了几口羹。
送走孔家一家人,老太太让孔玟艾先回新房收拾,叫了责初到自己房里。
责初灌了杯桔汁人才有些清醒,跟着老太太进了房间,只听她说:“方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瞧出来了,你虽然嘴上都顺着我,但心里依旧不大高兴玟艾进门,是不是?”
责初坐得端正,说:“不是的奶奶,我是…”
“我明白的。”老太太说,“这丈夫娶小,再大度的女人也要有情绪,不过你还是懂事,没叫令郯当着她娘家人的面难堪。”
责初觉得不便争辩,就点头说:“奶奶放心吧,我不是表里不一的人,日后会与玟艾好好相处,不会叫奶奶心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