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完毕,也叙完旧了。
她重新提起公交车站的事,“鱼鱼,那会儿齐天圣跟你搭讪,你是真不知道他在叫你,还是假装的?”
想着应鸣生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计较她这点小技俩,向渔从羞愧的氛围里回过神,“当然是装的。”
“你胆子真大,”胥雁说,“你就不怕激怒他?”
向渔无所谓,“怕什么?学校门口那么多人,而且他又不是鞭炮,一点就炸。”
她还说,“跟你讲,他身上一股烟味,可难闻。”
将这段对话听进耳朵里的应鸣生又想起了他们初中。
她明着不敢催他交作业,背地里一次又一次地记下他的名字,看着老师叫他去办公室挨骂。
还有在谣言满天飞的时候 ,“不经意”当着他的面和人抱怨,“应鸣生能不能管管。”
说谁胆子小他都信,唯独向渔,他不信。
她狡猾得跟只小狐狸。
窗外的景色一掠而过,明朗的日光照耀着路边的彩旗,旗面迎着夏风舒展摇摆。
他看着玻璃上的影子,下意识捻起手指轻嗅。
还好他今天没抽过烟,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