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她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慢腾腾地转过身去。
“危复……”她小声出口。
危复一言不发朝着她走过来，许湮心便提到嗓子口上，轻轻抿了一下唇。
等人站在她面前，他目光漠然地扫了一眼沙发上的小孩，又重新放到许湮身上。
等着她解释，许湮出言：“刚刚回来看到的他站在门口，估计是跑出来的，就先让他进来了……之前在飞机上的那个小孩，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
“嗯。”危复点头，他一向会把人的面孔记得牢，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见过秦皖，“什么时候送走？”
“我也不知道。”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危复淡淡皱眉。
“不过他家人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了的，你放心。”许湮察言观色，忙补充。
“最好是。”他不咸也不淡地留下一句，转身离开。
许湮冲他背影很快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见他身形一顿，她心虚地收回表情坐会位置。
自那次不小心磕到他，她就觉得危复对她变得越来越冷淡。
她一直认为一定有她说的那一句“我很厌烦你”的话在作祟。当初就不该借着酒劲过于实诚，不过她后面也解释了现在并不厌恶了。
他这么介意这个？
又多想了……许湮把神游的思绪拽回，掖了掖盖着秦皖的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