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吵醒。更有甚者打起了她的主意。过人的明媚在法外之地总让人欲意摧折。 可世间最美,莫过于玫瑰带刺,美人含毒,傲骨之下,见血封喉。 席萌在第四次月考时才深刻领悟了这点。而当时新生们已经开始和老生们混在一起打乱抽签。 几个月的训练怎能与三年相比。新生们当然是在老生手下吃尽了苦头,更不妙的是她的对手还是老生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拨,而且在之前的两场缠斗中,她的体力也几乎被消磨殆尽。 那应该是落日之前的最后一场决斗。在对手梨花暴雨似密集的攻击下,她只能格挡防御,平日里最熟悉的器械在手心中也分外沉重,她在必要的时还得用肢体接住对方的利刃以保护要害。 很快那身半日得衬衫也被划得七零八落,她那身被长时间日照眷顾的肌肤从薄透晶莹的荔肉,逐渐淀成了灼灼泛光的蜜蜡,藏匿在阴影里却又裸露在天光下,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鲜血在肌肤上蜿蜒,带着死亡的靡丽。对方似乎是觉得自己将成为这场考试最后的胜利者了,开始在落日的余威里用盘亘着银色森蚺的匕首切割她那破破烂烂的衣物,肆无忌惮地欣赏起漫溢的春色,就像是在欣赏猎物的垂死挣扎。 少女却对周遭的目光视若无睹,并没有向对手期望的那样恼怒或者惊恐。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亲手结束这一切,那么尊严,只不过是雪上加霜的笑话。她直视匕首上冰冷的蛇眼,全神贯注地寻找对方的破绽。 在两三秒后,她的对手——那个细眉细眼的男孩也因为自己的狂安自大付出了代价,局势瞬间翻盘: 他被少女用□□反抵在地上动弹不得,男孩在眼角瞥见锋芒反光中少女扭曲文又冻人的眉眼的刹那,终于重新与恐惧相逢,就在席萌手上用力的瞬问,不早不晚,教官吹响了哨子。 她不得不退到一边,冷冷的看着对方被辅导员掺走。墙角最后一缕余晖也在她的杀意里蹑手蹑脚地退回到幕后。 她看着地上落下的匕首,冷笑,被“预定”了就是好啊。可以被隐性的规则庇护,是不是? 但她又笑不出来了:如果毕业考也是在那帮一手遮天的教官的监督下,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而麻烦并没有随着考试结束而消停,反而就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趁人之危的“猴子”无处不在。 花琹说的没错,上锁的门在法制社会里都还不一能够防住“梁上君子”,更何况是在染缸里。 她捂着肩膀上被辅导员草草包扎好的伤口,一步一顿的挪到房门口,锁上门再把自己搬到床上后,最后一丝余力也顺着呼出的二氧化碳逃逸了。窗外的月亮在轮回后洗脸擦去了污渍,而她却连抬手抹掉发丝上凝固的血块的力气都没有。 可她睡不着。 疼如大兵千踏急匆匆过境,杂乱的步伐碾过她的每一根骨头,而急匆匆带起的万文千尘,又在下落的时候坠入她的咽喉,刺激着她。痛又似针尖扎破她自我安慰的气泡,将绝望的毒液灌入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燃烧着她。 她到最后只得与自己和解,像个半身不遂的老人般佝偻着身子,靠在床沿与墙壁的夹缝间,将末受伤的肩膀和滚烫的脸颊贴在粗糙的冰冷上,妄想汲取些许依靠。 就在她辗转反侧之际,随着一声低落的“咔嗒”门锁被人从外撬开一道影子像是一株植物从门口扭曲着挤进房问,并迅速舒展开茂密的枝叶,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生长、攀爬,迅速填满整个房间。 它像一条条没有头、没有尾的蛇,嗖嗖缠绕上千万根细小的血管,裹住脆弱的心脏,再慢慢收紧。 无能为力的窒息感逐渐加重。 月光怯弱地跟在它身后照亮了门槛,照亮了落在地上的铁丝,也照亮了不速之客细长的眉眼—— 是那个因为一时疏忽被她按倒在地,却又因为被提前预定而逃过一劫的男孩。 席萌并没有向对方想的那样惊慌失措,而是沉默地掰折了那个撬开她房门、意图不轨的来客的手腕,并直接将人从自个儿门口掀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吓得在吃夜宵的辅导员丢下刚嗦了一口的粉,把不住抽着倒气的预备爪牙捡回了楼下的医务室。她就站在门口冷眼看完了这幕闹剧。 邻门的男男女女纷纷探出好奇兼具隔岸观火漠不关己神色的头颅,又被她一一瞪了回去。那晚她终于落了个耳根清净,睡了半个月以来质量最好的一觉。 第二天晚上,席萌面无表情的听着隔壁依1日清晰的动静,在敲门让对方安静一点和像之前一样装聋作哑之问来回摇摆了一瞬,最终还是决定在自己精神衰弱前找个可靠的室友。 于是她抱着毯子,一脚踹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