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老朋友了啊。”
柏之棋不想和他废话,她唰地出剑,剑尖泛着寒光,抵在施雨的喉咙上,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有没有长进,你要试试吗?”
施雨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起来,带动着喉咙处的皮肉在剑尖上划来划去,柏之棋也丝毫没有收剑的意思,很快那片皮肤便被划得血肉模糊,滴下来的血染红了领子。
施雨停止了笑声,仰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柏之棋,双手则是缓缓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病白的皮肤和心电监护仪的电极贴片。
他抓过柏之棋的剑,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那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很快他的手指也被鲜血染红。
柏之棋紧紧蹙眉,想要抽回剑,她暗暗用力,却发现自己竟不能撼动分毫!
他要干什么?
施雨把剑对准自己的心脏处,紫水晶般的瞳孔里满是嘲弄:“你忘了,杀我要对准这里,”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不是这里。”
威风凛凛的长剑被施雨拿来拽去,仿佛玩具一般。
柏之棋眼神冰冷:“我当然记得,不过你也别忘了,我杀了你两次,就能杀你三次四次,你最好夹紧尾巴,小心翼翼地过完剩下的几十年。”
施雨面上的嘲弄渐渐消失,看柏之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粒灰尘。
“你凭什么威胁我?凭你不到百年的岁数,还是凭这玻璃一样脆弱的剑?”
“那你又凭什么和我叫板?凭你的病体残躯?”她俯下身,凑在施雨耳边,语气像十二月的寒冬般冰冷刺骨:“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死在你身下的这张床上,而你,又要经过几十年的轮回,然后苟延残喘过完蝼蚁般的一生。你的真身还在十八层地狱忍受着业火炙烤,”她顿了顿,“你到底是凭什么,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