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那才是真正要命的阶段。
本来以为夜间人不会多，但实际上，乔月这一路一直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歌声，很多年轻人拿手机放着歌，或者直接带音响来爬山。
周瑜是真的厉害，呼吸比她还均衡，眼看着，前方已经不再是小短坡了，开始出现了台阶小，坡度又长又抖的大陡坡。
“我天……不行，歇一会歇一会。”
说不清是第几次停下。
念念同学作为一行人中最体弱的，体力已经告急，不过还好，她有自己准男友在。乔月觉得，可能，明天就会有实质性的进展了。
不过……也没劲，又没考到一起去。
她在台阶上坐着，吴永念刘一航在说话，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很亲昵。
她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影响。
忽然很想跟周瑜说说话。
周瑜在看山下亮着灯的高楼，她忽而坐近了，跟他挨着，“你们班毕业有聚吗？”
周瑜低下头，“聚了一次。”
乔月“费力”地想了想，“我记得……你是不是班长啊？”
周瑜点头，“你怎么知道？”
乔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措辞，“高二分班班干部有开过一次会，我那次替我们班班长去的，有点点印象。”
周瑜露牙笑，“就那么一面就记住了？”
乔月说，“没记住。”
周瑜：“……”
“你后来不是经常来找我们班班长？后来就记住了。”
“哦。”
说了几句，几个人接着爬山。
路上歇的歇，买水的买水，一个半小时过后，几人到了中天门。
乔月整个人都很兴奋，路上拍了很多照片。周瑜像是也被她感染了，拿出手机拍她。
坐下休息，乔月去买了四条许愿符和四个桃木板，一人发了一条。
每个桃木板上写的愿望都是心想事成，吴永念觉得不太够，又去买了一个发财的许愿板。兜兜转转，四人在中山门停了好一会，干脆坐下来喝个粥再上。
周瑜在车上切换了微信小号，这会才换过来，紧接着乔月发了新的朋友圈。
是四个人在中山门的合影，非常端庄。
周瑜顺手点了个赞。
没几分钟，朋友圈有了新动态。
杨梅子赞了Adreamer的朋友圈……
杨梅子评论了Adreamer的朋友圈……
「？？？」
周瑜皱眉。他知道这个人，是他们班里一个很爱管闲事的生活委员。
乔月竟然加了她微信，这个他没想到。
刚想回一条，杨梅子又来评论，「什么鬼？你俩终于勾搭上了？」
周瑜：“……”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有没有什么手段黑了杨梅子的微信。
天也遂他愿，杨梅子不久后删掉了她的评论，给周瑜私发消息，使劲赔罪。
梅羊羊：「我错了班长……」
梅羊羊：「但是我觉得乔月肯定不会看到的」
梅羊羊：「我真删的贼快」
周瑜偷看一眼，乔月似乎在看ccd里的照片，没有看手机。
周瑜：「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梅羊羊：「这你还看不出来，你看你们的合照」
梅羊羊：「乔月一直在偏向你哎，都没往吴永念那走，怎么可能是没感觉！」
周瑜仔细看了一眼，他无语地要死，这么点距离的差距能证明什么？
不打算回了。
他收回手机，抬眼看到乔月在打字，像是跟谁聊天。
周瑜有种道不明的感觉。
他重新打开手机，切换了小号。
一刷新，微信消息进来。
Adreamer：「（图片）」
Adreamer：「麻烦问一下，你能看出什么吗？」
Adreamer：「在这张图片里」
周瑜呆滞。
这正是她新发的朋友圈图片。
他尽量保持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的视角，「为什么这么问？」
Adreamer：「有人说，左一左二看起来像是在一起了，像吗」
周瑜继续呆滞。
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