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阿香要是摔了,不仅会受伤,还会惊动孙坚和孙权。
借着绳子的力,墨月轻盈地翻身跃下,在窗边的树枝上一踩,稳稳落地。她向阳台上的阿香伸出手,示意她下来。
阿香看着距自己几米远的地面,伸手握住了绳索。她的心上人还在等她,她会和他一样勇敢。
她冲出枷锁,坠向江东的晚风。
麻绳粗糙,直直下滑的过程中磨破了她的手心,似乎出了点血,很疼。心情却是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轻快地飞扬起来。最后,她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阿香反手抓住墨月的手腕,担忧道:“你帮我逃走,我老爸和二哥不会放过你的。”
“正如你所说,江东现在对我们来说很危险了。”墨月微笑着,“所以,我和沈舞要离开了。你们多保重。”如果有缘,或许还能再见?
把阿香安全送到曹家小馆,墨月前去与成功把东西偷到手的灸舞会合:“盟主,储藏室里有什么?”
灸舞面色严峻,拿出一个奶瓶:“悠游奶瓶。这是铁时空的违禁品。”
“铁时空的违禁品?!怎么会……”
“这个奶瓶,每五年就会自动生出八千点的武力指数,喝下去的人可以随意穿越时空之门,破坏时空秩序。它已经消失了很久了,没想到就藏在孙家。”再加上那个老人的存在,灸舞的思绪一团纷繁,抽丝剥茧后的真相似乎要呼之欲出,“我现在必须回铁时空,去确认一些事情!”
“好,盟主,你先回去吧,我回杨家待一段时间。”那天遇到的家仆始终让墨月放心不下,她还是想找个机会,再回江东查一查。虽然那个人在孙家抓不到,但既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只要自己再出现在江东,总能引他现身。
灸舞想说不许,想说孙坚马上就会发现奶瓶和阿香都不见了,再回江东太危险了。可是他隐隐觉得,一定还有更深层的秘密掩埋在江东。只差一步,或许就能给季正致命一击。
最后,他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墨月手里:“业火流星弹,好好收着。在最危急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一周后,江东再次发生周期性异常。这一次,墨月避开孙家的耳目,径直去了发生异状的小树林。这里的草都呈枯黄和焦黑的颜色,她一边张望着,一边向树林中走去。
长久训练的敏锐让她预先感知到了杀意的逼近,她蓦然回头,打出一束异能,与另一束铁时空异能在空中相撞!
一个身影跑开,墨月当机立断地追了上去。追着追着,已经来到了树林的最深处。那个男子站定,正是那日的家仆。墨月喝问道:“你是谁?摘下口罩!”
男子抬手,缓缓摘下挡去大半张脸的口罩。然而口罩下的面容——根本无法辨认!
到处是翻卷的暗红皮肉、交错的惨白疤痕,触目惊心!
“你、你到底是谁?”墨月惊疑不定道。
那男子低低地笑起来,还是那磨菜刀一般的声音,语气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墨尔哲勒·月,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霎时间,久远的回忆涌了上来:“你是……齐子平!”
此人正是当年被赶出铁克禁卫军训练营的齐子平。当年,先是他被赶出训练营,他的档案上会永远留下劣迹的证明,让他再也无法在异能界里混出个模样,而他又对麻瓜的工作一无所知。更火上浇油的是,灸舞处死了他的父亲。这下,整个铁时空的异能界都把他们家当作了过街老鼠。
一朝从云端跌落尘泥,人人皆可欺辱。他们家又向来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早结下了许多仇怨。他和母亲失去经济来源,艰难地维持生计。曾经挥金如土的大少爷,如今为了一枚被踩住的硬币,要跪到旁人的脚下去捡。
讨债的打上门来,母亲低三下四地去求,那些人竟然要侮辱他的母亲。在一个很普通的夜里,他的母亲吞下毒??药。他不记得那具体是哪一天,只记得他推开门,看见倒在地上的母亲,怀中还抱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灸舞和墨月将他逼上了绝路,他怎么能不恨。
季正来找他,说是可以帮助他报仇,要他去银时空传递消息,他答应了。季正又说,但是你这张脸,许多人都认得。
于是,齐子平一言不发,提起刚烧开的滚水,向自己泼去。在江东见到灸舞和墨月后,他又喝下了毁坏嗓音的药水。
“我做梦都想着杀了你们。”牙关里挤出刻骨的仇恨,齐子平的脸上泛起了紫光。他修炼了魔功!谁教他的?
墨月一个翻滚,躲开了齐子平的攻击,一只手悄悄伸到裤子口袋里,按下录音笔:“混成这个样子,你也是够惨的。跑到银时空来为别人做事,孙坚答应给你什么?”
齐子平步步逼近:“孙坚给了我这一身魔功,足够了。我只需要复仇。”
“奇了怪了,你要复仇的对象是我和盟主,怎么扯到孙坚了?”难道孙坚就是魔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