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却不赞同修这么做:“你知道东汉气数已尽,刘辩只能被董卓废去。你现在去帮他,三国的大走向更改了怎么办?”
修不甘心:“难道银时空注定要走向三国吗?”
两人齐齐看向灸舞。灸舞把胳膊搁在桌子上,边吹着刚泡的热茶,边看他们吵。最终,他一锤定音:“照理来说,对于银时空本身的走向,我只是个旁观者。所以,我不能帮刘辩把盟主之位夺回来。但是,我可以去把他救出来,从此隐姓埋名,免于被董卓害死的结局。”
这是个折中的最好办法了,两人都没有任何异议。灸舞又问:“月,董卓刚刚下令迁都长安,还没开朝会是吗?”
“嗯,应该就在明天。啊!难道说……”是杨彪的那件事!
灸舞向她点点头:“银时空毕竟不是三国。为了保险起见,你去搜罗那些杨氏的门生故吏,在熹阳宫外等着。”
三人走下楼来,曹操和五虎将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曹操对他们说,董卓已经独揽中央大权,他立献帝为盟主,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他控制了盟主,要大家乖乖听话。就连他父亲曹嵩,也面临下台的危机。
“大哥,阿昭,沈舞,你们在楼上说什么?”
修看了灸舞一眼,接收到对方的微微颔首后,他沉声道:“我们在讨论去熹阳宫救少帝的事。”
大家坐不住了:“我们也要一起去!”
“不行,你们不能去。”灸舞一口回绝,“否则董卓就能直接给你们定造反的罪名,处决你们。就我和阿昭两个人去。”
反对声骤起:
“就你们两个人去,太危险了吧!”
“就是啊,难道我们只能坐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吗?”
“刘兄,至少让大家前去熹阳宫外接应吧。”
没想到,这一次,修却不容任何商量:“听沈舞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所有人都不许去,我也不会去。”
众人不明,为什么大哥好像很听沈舞指挥的样子?不过,大哥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好按兵不动。
第二天,熹阳宫内。
朝会上,董卓刚刚把他迁都长安的决定再次提出来,杨彪就向前一步:“因为王莽的叛乱,长安的宫殿都被烧毁,已经变得残破零落不堪。百姓在洛阳安居乐业了这么久,如今无故就要抛弃皇室的宫殿陵园,到荒芜之地去,如此伤及国家根本,恐怕会惊动百姓啊。况且天下要动荡很容易,安定下来却很难,还请丞相三思!”
董卓阴冷道:“长安是多么物产丰富的地方,宫殿要重新建,还不容易?”
杨彪大义凛然道:“百姓一定会骚动不宁,还请丞相顾及他们!”
“本丞相是在为天下大事考虑,怎么可能有空管那些小小的百姓!”董卓心下烦躁,杀心已起:“杨彪,你是想阻挠本丞相的为国大计了?来人啊,把杨彪下狱,午时问斩——”
杨修正暗暗焦急,想着怎么渡过此难,殿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呼喊:“且慢!丞相,此事不妥!”
杨修转头看去,更急了:“阿昭,你来做什么!”
墨月目光泰然,微微昂首,大步走向大殿中央。董卓愣了一瞬,马上喝问道:“杨昭,谁许你来的?”
墨月拱手道:“丞相稍安勿躁。下官听闻丞相坚持迁都,为此事竟公然要在大殿之上使忠良蒙冤,于公于私都要前来对丞相说几句话。丞相作为百官的表率,广纳谏言,自然会允许下官把话说完的,对吧?”
董卓暗自咬牙:“那是当然的了,毕竟我是史上最伟大的丞相啊。”
“弘农杨氏,四世三公,海内所瞻。先祖杨敞、杨恽身居高位,仗义疏财;先祖杨震,身为帝师,素有‘关西孔子’之名;先祖杨秉、杨赐,皆官至太尉,德业相继;父亲为官清廉正直,为汉室呕心沥血。若是丞相不分青红皂白,执意处死父亲,必然引得朝野上下动荡不安,危及国本!”
她将赫赫先祖历数,意在警告董卓,弘农杨氏的根基之深厚、声望之盛大。从汉代的四世三公,到唐朝的“十一宰相”世家,弘农杨氏几经沉浮而经久不衰,皆因杨震早已在所有族人的血液里刻下了八字:天知,神知,我知,子知!
最后,墨月下了一剂猛药:“三千门生故吏,听闻父亲将蒙冤,已经在殿门外请命,请丞相高抬贵手。若不然,敢以死谏!”
这便是威胁了。
李儒、魅娘赶紧俯身在董卓耳边道:“丞相大人,不能真的让他们都死啊!您并非出身自世家大族,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反抗……”
杨彪的势力太过盘根错节,在自己刚刚当上丞相的时候,不能惹这个麻烦。董卓剜了两人一眼:“这个道理,我会不懂吗?”
于是,董卓下令道:“杨彪,死罪免了,贬为庶人吧。”
“不好了!后殿着火了!”忽然,宫人惊慌的叫喊声传来,众人乱成一团。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