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搬东西那天,就很会来事。”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随手的事。”夏清挠头。
“往后得想。”冯婶说,“不光要想,还得观察,得琢磨,要有反应,反应要快。”
“糊涂了?”冯婶问,夏清嗯了一声。
“不着急,干妈慢慢教你,你照着干妈学。”
“好,我跟着您好好学。”夏清说。
“走。”冯婶拉着夏清。
“去哪?”夏清问。
“先理个发,换身漂亮衣裳。人靠衣服马靠鞍。咱做新娘子生意的,不说赛西施,总不能让人瞧咱不起。”
“大家伙看看,我闺女美不美?”冯婶推着“改造”一新的夏清进了门。
“哟!这是夏清啊?我都没认出来!”一位裁缝夸张道。
“就说好不好看吧?”冯婶双手搭在夏清肩头。
“好看好看。”
“冯姐的闺女,哪有不好看的道理。”
“都能给咱新娘装当模特了!”一众人笑道。
“胡说什么呢?我闺女还小得很。”冯姐混入做活计的妇女里去说笑去了。
夏清此刻有些僵硬地内扣着肩膀,神情看起来很是羞赧。
她剪了个□□式的发型,总算露出了一双大双眼皮眼睛。褪下了一身宽大的中性着装以后,夏清依照冯婶的审美,换上了一件稍显花哨的掐腰小披领连衣裙,脚着一双米白色搭扣小皮鞋,头发上还戴了个和腰带同色的发箍。
最让夏清感到不好意思的是,她在冯婶的逼迫下,穿了上了胸前有两个小海绵的少女内衣,几年前夏冰穿过的那种。
“清子,别傻站着了,快去点点货,过两天陪干妈谈生意去。”冯婶催促。
“哦,好的。”夏清应道。
夏清刚要进仓库的门,迎面撞上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这人也是冯婶的学徒,去年夏清离家出走的时候,在火车站见过。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对方忙道歉。
“要做衣服呢吧?我们婶在那屋呢,我带你去。”小伙子客客气气。
“雷子哥,我是夏清呀。”夏清说。
这位雷子哥一脸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像是难以置信似的。
“夏清?”雷子哥继续说,“你怎么成这样了?”
夏清红着脸低下头:“干妈过两天带我出去谈生意,就……随便收拾了一下。”
“带你出去?”雷子哥问,“说没说还有谁?”
“没,不是,我不知道,干妈没说。”夏清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知道了,你去忙吧。”男人有些不悦,抬腿要走。
“雷子哥!”夏清叫住他。
“干嘛?”男人回头。
“我这身……好看吗?”夏清有些忸怩。
“哦,我的意思是,出门做生意的话,看起来有面子吗?不会给咱丢人吧?”夏清找补道。
“还行吧,比以前好看。”男人抛下一句离开了。
夏清心里甜滋滋的。
“夏冰,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老师,您有事找我?”夏冰问,对面是个中年女人,身材干瘪消瘦,看起来很是病弱。
“嗯,坐。”女人示意她坐在对面。
“我听说靳海最近和你走得很近?”
夏冰的脸瞬间红了。
“那就是了。”
“不用解释,这个年纪遇到这样的事不奇怪。”
女人停顿了一下,直直地望着夏冰的眼睛:
“只是我想提醒你,前途是自己的事,现在不好好把握,将来谁也帮不了你。”
夏冰被女人的真诚小小地惊了一下。
“说句不该说的,靳海家门路多,就算不和咱们抢高考这座独木桥,他将来的路也不会难到哪里去。我们不同,很多事情要分主次,懂我意思吧?”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提醒。”夏冰说着起身。
“先别急,还有件事。”女人说,夏冰坐了下来。
“马上要预考了,有信心吗?”
夏冰心里很清楚,预考是件大事,每年预考淘汰的人数将近一半,通过预考的另一半人才有机会参加高考。
一直以来,夏冰学习上都很认真踏实,属于不要老师家长操心的类型,但现在是要将自己这只小鱼小虾放进无边大海,她有点不确定。
“你回去吧。”女人目的达到,没再多说,夏冰离开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夏冰和靳海错身而过,他也被老师叫去“训话”了。夏冰不知道靳海他们班班主任和他讲了什么,从那以后,靳海果然收敛了不少,几乎一次也没来班上找她了。
“这样最好,老师说得对,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