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解决。你...走吧。”她的声音都在颤抖,连同整个身体,瘦小的身躯像是一片在枯木上摇摇欲坠的树叶。
周远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一句叹息。
许景落看着周远已远去的身影,缓缓抬起双手,看着自己掌心,低喃了一句:“我会保住它的。”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出奇的颤抖,又也许,她知道却假装不知道。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迎来了雨过天晴,太阳也不再害羞,穿过云层重回大家的视线。枝头上嫩绿的叶子沾满了水珠,轻轻一拨,接连不断地掉落在地,浸入泥土里。
下课铃声响起,许景落收拾好化妆包之后背起对身旁同学灿烂一笑,“那我先走咯,明天见。”
同学周灿叫住了她,“景落,我们晚上和别系的同学有联谊会,你要参加吗?都是男生哦。”
许景落今年大四,美妆专业。
遗体整容师和美妆师其实也有一个相似的地方,都是化妆,只是一个和逝者化妆,另一个是和活人化妆而已。虽然本意差不多,但在别人的眼里这两者的区别简直是天差地别。于是从事遗体整容师的人少之又少。
家里开殡仪馆也好,遗体整容师也好,这些的这些她都没有告诉过身边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心里掩藏住的秘密。
许景落本想拒绝,因为她对联谊丝毫不感兴趣,但实在拗不过周灿,只好点头答应。
“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的,太好了。”周灿兴高采烈地抱着她,许景落微微一顿,看着怀里的人笑的欣喜,她随之也露出一个笑。
也许,这样就挺好的。
夕阳的最后一丝橘黄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空换上一张巨大漆黑的幕布,当中还镶嵌着点点繁星。
周灿拉着许景落来到联谊的餐厅里,里面坐满了人,男男女女,打扮地很时尚漂亮,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T恤牛仔裤不禁无奈一笑。
“小灿,景落,这里。”袁媛向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去。两人入座后袁媛便开始低声对她们传达着信息:“金融系的,个个都是有钱又有型的,我们得好好把握机会了。”
周灿听后偷偷地向四周的男人望去,随后笑得合不拢嘴,“有好多极品啊。”
“听说他们金融系还有个系草呢,等会就会来,你们可别错过了。”
“系草?我这颗蠢蠢欲动的心早已按奈不住了,说好了,我看中的你们千万不能和我抢。”
许景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年轻人的话题总是很多,很快周灿和袁媛都有了可以深交的对象,只有许景落,她坐在一旁,自顾地喝着杯里的果汁。
一个拿着杯啤酒的男人向她走了过去,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礼貌性点了点打了声招呼。
“你好啊,小姐姐,怎么不过去和我们聊天呢。”
“嗯,我喜欢安静地待会。”她如实答道。
“那赏脸和我喝杯酒吗?”说完,男人把啤酒杯放在她的面前随之还露出一个坏笑。
“抱歉,我喝不了酒。”她依旧笑着委婉拒绝,她看出来,那男人应该是喝醉了。
男人仗着醉酒胆子也大了几分,见她不为所动索性上手。他粗鲁地把酒杯怼到她嘴边,强迫她喝下去。
她力气小,再说了,就算力气大也拗不过一个喝醉酒的人。她拼命地拒绝,在她准备起身反抗的时候身旁的人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周临岁,你终于来了。”
被称为周临岁的男人推开门,一身干净的白衬衫黑西裤,笑的温柔地走进了房间。
许景落愕然地看着进门的男人,这个名字,这张脸,她熟悉地陌生,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忘不掉。
周临岁,那是她高中时期暗恋了三年的男人,同时是她怎么都不愿再见到的男人。
周临岁察觉到她异样的视线,他向她看去,再见到她脸的那刻,他同样也吓了一跳。居然在同一所大学,四年了,却没有见过一次。
“许景落?你怎么也在这里。”周临岁此时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像是在捉弄着她一般。
“临岁,你和这位小姐姐认识啊?”身边友人眼神暧昧,不断打趣道。
周灿和袁媛悄悄来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居然瞒着我们认识金融系系草?”
许景落连忙垂眸,低声说了句:“我不认识他。”
周临岁见状笑容更大了,而且不屑的语气更为强烈,“你不是暗恋了我三年了?现在居然说不认识我了?”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没有发话,像是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话题一样。
“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啊,那你们又知不知道,她家是...”
“别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她浑身颤抖,不断地请求着他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