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起，自己是间接差点害二姐的凶手。 顾明城透露自己要带媳妇儿女和妹妹去随军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回到家时，色已经暗下来。 陈艾芳去点了灯，将灯放到堂屋的桌子上。 宝花猴在她爸身上，“爸爸，你要接我们去你那里吗？以后我们可以时常见到你了吗？” 她的年纪虽小，听多了人说话，也明白随军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如果跟着爸爸去随军，以后时常见到爸爸了。 顾明城着点头，将她抱起掂了掂，问道：“宝花高兴吗？” “高兴！”宝花响亮地说。 顾明城又看向媳妇、妹妹和儿子。 宝山平时再沉稳，其实也是个满十岁的男孩，乍闻这喜讯，哪里还崩得住，满脸高兴。 顾夷嘉也是浅浅地着。 只有陈艾芳拧着眉，欲言又止，看家很高兴，到底没说什么。 顾明城知道她忧心什么，拍了拍她的手作安慰。 陈艾芳在心里叹气，说道：“行了，要黑了，你们赶紧去洗澡，上床睡觉！” 她拧着两个孩子去洗澡。 顾明城则去厨房给妹妹烧热水洗澡。 夏的气炎热，他们这里一般很会烧洗澡水的，只要在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接几桶水放到太阳下晒上半，是一桶温度适合的洗澡水，人小孩用，很省柴火。 只有顾夷嘉的身体太弱，太阳晒出来的水温度够，她要洗热一些的水，每需要烧洗澡水。 顾明城烧水时，顾夷嘉进厨房，然后拖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一旁看着。 等火升起后，顾明城将烧火棍放下来，转头道：“嘉嘉，有什么要和哥说吗？” 顾夷嘉朝他了，“哥，这里距离你所在的部队有多远？” “也远，三的火车，比以前去西北时近多了。”顾明城说道，“你用担心，咱们必坐三的火车，可以先到省城，住一晚再。” 顾夷嘉沉默会儿，说道：“哥，你必担心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应该撑得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只手伸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哥知道，还是要小心。”顾明城语气很柔和，“我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们妈妈临终前，让我好好地照顾你，我还想等我老了以后，还和满脸皱纹的你一起吃饭呢……” 他失神地盯着灶肚中正在燃烧的火焰，想起那个冰冷的雨夜。 凄厉的惨叫，连雨也无法掩盖的浓郁血腥味，以及躺在床上苍白凄惨的女人…… 那一幕，一直深深地烙印在年幼的他心中，无法忘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母亲拼了命要生下来的妹妹，他要保护好她。 顾夷嘉的眼睛有些湿润，低头掩饰眼里的泪光，说道：“哥你放心，算拼着命，我也会努力地和你一起变老，将来我长满皱纹时，你准嘲我丑啊！你要是嘲我丑，我可是要打人的。” 顾明城没忍住出。 他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放心，到时候哥和你一起变丑，谁也嘲谁。” 兄妹俩说了会儿话，见陈艾芳来，“水烧好了吗？嘉嘉去洗澡吧，早点睡。” 顾夷嘉朝门的嫂子露出一个脸，慢吞吞地起身，了出去。 顾明城将烧好的水倒出来，提到卫生间，给妹妹洗澡。 晚上，陈艾芳坐在灯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 听到门开的音，她抬头看去，见洗了澡的顾明城回来，带回一身的热气。 军人的阳火旺，体温高，明明刚洗了个冷水澡，靠近时，仍感觉到那身热哄哄的气息。 “爸爸！” 宝花扑去，精力充沛地和爸爸玩起来。 顾明城只好先消耗小孩子的精力，终于将女儿哄睡，然后去哄媳妇。 陈艾芳嗔怪他一眼，当她是小孩子成？ 熄了灯后，夫妻俩躺在床上。 陈艾芳久久没睡，像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的睡着。 一双有力的手伸来，将她搂到怀里，至于原本睡在夫妻中间的女儿，已经无情地挪到最里面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