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手里抓着一瓶空掉的烧酒,看样子已经被酒精麻痹的有些上头。他嬉笑着凑过来,用那张跟宫治一模一样的脸冲着我挤眉弄眼。
你就不怕钱砸在治身上打水漂了?
我看见正和北信介说话的宫治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转了回去,刚刚他回头的样子仿佛成了我的幻觉。
我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借着酒劲想来套我的话,只是知道喝了酒的宫侑格外难缠,他把宫治挤到一旁自己坐到我身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有什么。我的大脑似乎也被酒精蒙上了一层纱,反应逐渐开始变得迟钝。嘈杂的人声变成了背景音,我看着面前的宫侑,只能听见手里酒杯晃动的声音。
大不了我就把投进去的本钱拿回来然后回中国,反正去哪儿都饿不死我。
这样啊…
坐在我面前的宫侑撅着嘴,似乎是有些不满这个答案。双胞胎之间的感应让他撇了一眼朝这边看的宫治后笑了出来。
那他还是得好好做才行。
11.
饭团宫在正式开业前期会有一段时间的宣传和试营业,而我在结束东京的项目后也重新被公司调回了兵库。
宫治准备开店后比当学徒时更忙。他招了两个员工,一个负责收银打包,一个负责跑堂。时间不够他重新培养出一个能够帮忙做饭团的人,所以在营业初期,卖出去的每一个都只能出自他手。
这条商业街上每隔一段都会有新的店铺开业,很少会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份传单驻足。
刚开始宣传的效果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宫治只能拿着当天新做好的饭团上街去找人做试吃宣传。我和宫侑在做东西这方面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在空闲的时间去商业街帮忙发发传单。
对此我只能说,感谢宫侑擅长利用自己那张脸。
饭团宫通常早上九点开门,十二点正式开始营业,中间间隔的几个小时就是留给宫治做准备的时间。
他雇来的店员正在打扫卫生,我坐在其中一张桌上拨弄日历。
正式开业的日子定在了春分,三月二十一号的那一天上被宫治用红笔圈了起来。
年前说过的要回家过年的计划也因为要准备饭团宫开业的事情而耽搁下来,电话里朋友没少和我抱怨这次春节失约的事,她坐在火锅店里给我打视频,说等下一次回家一定要好好宰我顿大的。
老板,这个还要吗?
饭团宫的伞桶在店内的入口处,现在没有客人,里面只放了一把透明的塑料伞。上面积了一层灰,那个工读生把它撑开看了看,发现有根骨架已经断掉才会拿着过来询问还要不要把它留下。
留着,我还要用。宫治还在后厨盘点要用的材料,他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便让他把那把伞给放回去。
可是这个骨架…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宫治摆弄东西都样子,他没有继续追问,小心翼翼的把伞给放了回去。
怎么想着把开业时间定在春假?
宫治站在里面开始捏饭团,我走近靠在吧台上看他。比起高中时期,现在的宫治更高也更壮了些。
头发从他做学徒的第二年开始就染回了黑色。为了方便做东西,他平常都穿的格外简单,黑色的体恤和牛仔裤,结实的肌肉将衣服撑得鼓胀。饭团宫的围裙和帽子一摘,走出去说是大学生恐怕都有人信。
那天是个好日子。
宫治轻飘飘的开口,饭勺里的米饭被他熟练的捏成型塞进馅儿料后递给我,这是今天宫治投喂给我的第三个不同口味的饭团。
好敷衍
我接过,只是咬了一小口便嘟囔着开口吐槽他怎么也开始看黄历了,说宫治要是一直开店的话一年里我跟他都不知道要胖上多少斤。
宫治没有说话,他双手带着手套不好动作,便干脆用手臂勾着我把我拉到他面前咬了一口刚刚的饭团。
那个…清扫完的店员有些尴尬的开口询问宫治是否还需要自己帮忙,得到都准备完了的回答后才飞奔出门,如释重负般撂下一句自己出去买瓶饮料。
一会儿不解释一下吗,他好像误会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向那扇被紧紧关上的门,宫治就着我的手正在吃第二口,脸上的表情在听见我的话后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误会什么?
我和你的关系。
也没有误会吧,就是他看到的那样。
12.
直到饭团宫正式开业那天,宫治也没有跟我解释他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隐约猜到了宫治的想法,但依旧不敢肯定。看着他与平日里别无二致的行为,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开业当天尚且还在春假中,饭团宫店里生意出奇的好,不仅是宫治忙的团团转,连来帮忙的我跟稻荷崎众人也都是一刻不带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