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捏好的饭团冒着热气。
卧槽帅哥。
对面开口惊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八卦。宫治被视频里的声音吸引,他看过去,用蹩脚的中文说了句你好,礼貌的点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
好看吗?尽管知道宫治听不懂,但是为了防止她说出更多语出惊人的话,我还是给了她一个眼神,指指坐在我旁边的宫治。
还在上高中。
上高中?姐妹你这么牛?
你想哪儿去了。我有些无奈,伸手指了指我跟坐在一旁已经拿着饭团开吃的宫治比了个X的手势。他歪着头看我,像是不理解我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还在上高中,所以我俩不可能,懂?
8.
一个月前,现在的公司跟我说准备外派我去东京跟进一个项目。
时间大概是三年左右。
前几天宫治和宫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又打了一架,那天晚上他破天荒的没有参加排球队的训练,而是等在我的公寓楼下直到我回家。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公寓门口那棵原本会开花树的叶子也早已掉光只剩下枯枝。他穿的单薄,站在那里还不时打两个喷嚏。我九点钟拎着买回来的东西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宫治就跟个小狗一样蹲在那里。
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什么的吗?
我的手机没电了。
电梯里,宫治低着头站在我后面,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是心情不太好。我没有过多询问,他站在下面吹了几个小时冷风,一进门就被我给扔进了浴室里。
买来当做防护和伪装挂在阳台上的男士衣物正好派上用场,隔着玻璃门我给他把换洗衣服递进去,还不忘叮嘱两句不要泡的太久。
我毕业过后就不打算打排球了。
宫治穿着那身有些宽大的衣服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厨房的碗里菜叶还带着水珠,放在刚刚烧好的油里锅冒着烟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我没有听清楚他刚刚说了什么,顾着手里把菜炒完,才转过头去看他。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毛巾搭在上面像是个摆设。我啧了一声,把菜盛出来关了燃气灶就朝他走过去。
你是打算把我的沙发也给打湿吗。
头上毛巾被人给扯下来,宫治还没来得及适应那刺眼的灯光头上就又被人盖上一条新的毛巾。我小心擦拭着他的头发,坐在旁边问他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我毕业过后就不打排球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不是挺好的,你又不是你哥哥,一辈子栽在排球上,将来还要靠它吃饭。
一丝冷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里吹进来,我这才想起宫治高三,马上一月份就要毕业了。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当做安抚,见宫治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便又接着询问他毕业过后想去做什么。
不知道,但应该是和食物有关。
问了相当于没问,这个答案我早应该猜到才对。几个料理专门学校的宣传册被他夹在包里,宫侑估计是看到了这个,才会气的和宫治大打出手。
我伸长手去够,把那叠不算薄的宣传册拿出来看了看,大部分学校都在东京那边。有几个折痕比较严重的地方被人用红色马克笔做了批注,看起来是宫治的优先选择。
我从橱柜里把吹风机拿出来扔给他,自己坐到沙发的另一边半开玩笑似的看着慢慢动作的宫治。
你想好了?你现在做饭可还不一定有我做的好吃。
很少有人能将自己喜欢的事情当做职业,一旦背上责任,对待它的情绪多少都会带上些厌恶。
就像我小时候立下过又没能实现的誓言。
但是宫侑做到了,我觉得宫治也可以。
于是我坐到他身边,用力一拍他的大腿指着厨房里那条还没来得及下锅的鱼。
不如我先教你改花刀。
9.
宫治的学习一开始并不顺利,他在白天料理专门的学校上课,晚上在喜欢的食店里当学徒。
没有别人那样学过好几年的基础功夫,他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再像之前打排球那样游刃有余。骂不知挨了多少,宫治被弄得灰头土脸,被要求舍弃掉以前的所有习惯从头开始学习。
握刀的方法,切菜的姿势,如何判断食材的新鲜程度,他好像回到了刚刚开始学习排球的时候,一切数值都重新被人调回了零。
宫侑来看他的时候会点名让宫治做东西然后嘲笑一番,说当初跟着他一起去打排球多好,用得着沦落到现在这样被个老头子骂的下场?
宫治白他一眼不说话,继续手上精细的工作。
食店的老板刚开始只让他打杂,能接触到食材的机会少之又少。好几次晚上我们打视频的时候,宫治都趴在书桌上写笔记,看上去一脸困倦。
他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