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骂她格局小吧? 她腹诽着,面上却露出惭愧之色:“不怕您笑话,我出身寒微,万事都重一个小心谨慎。虽挂念佩娘妹妹,可外子行事自有章法,我如何敢置喙呢。” 这话给谢玄英听见,怕是以为她发癔症,可张太太听了,竟立即信了几分。 在她眼中,以程丹若的出身,行事就缺底气,让她插手佩娘夫妻的事,吃力不讨好,反落夫君埋怨,确实得不偿失。 因此,反倒觉得她说了两句实话,面色旋即转缓:“你也为难。” 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 程丹若微微笑笑,轻声道:“多谢伯母体谅。” 想一想,又道,“这段时日我常出门在外,其实对佩娘的事不甚清楚,您要我帮着劝,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张太太暗暗点头,这是在承诺不会对外声张的意思了。 她端起茶,稍加沉吟,没能说服程丹若,自然少一助力,可她不掺和此事,也不算与自家作对,再强人所难,反倒是要结仇。 遂慈和道:“好孩子,你对佩娘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回头我让老爷写封信,介绍几家相熟的药行,可莫要推辞。” 封口费不收,那可真是结仇了。 程丹若和张佩娘相识一场,也不愿意她落得一个坏结果,自然乐意保密。 “那我就先谢过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