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有些颤抖，深邃的眉眼阴沉沉一片。
窗外的殷岁腹诽：好惨，师尊被哪来的笔妖按头写字了。
但殷岁还是看不清楚孟听雪在写什么。
直到他无奈收笔，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似是阖眸休憩，右手懒懒地抬起一条金色的符文。
那符文像是将写好的字迹拿起来，却又不是字，它的笔画走向犹如树杈杂乱无章。
殷岁正色，眼底清晰地印着符文的金光。
这是命途。
再看她的“师尊”，殷岁不想这个孟听雪也是冒牌货，即将飞升的孟道长居然在闭关时就被人顶替了。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日说书人口中的司命仙君，徐柄。
殷岁对徐柄的了解颇少，只在民间流传的画本里得知他原本是要成为天上武神，却被初代司命认定为二代司命仙君。
天命难违，徐柄就带着一身不满前往司命殿入职。因此刚入职的那几年，徐柄最爱写苦情悲情复仇的命途，将世人折磨得苦不堪言，真正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殷岁命不好，可能就是徐柄执笔撰写。
后来他发泄完了才有所收敛，彻底静下心按规创写命途，修改不合理的命途。
但这次，徐柄却亲临凡间，又借了孟听雪的身体。
难道是发现自己重生的事，意图亲自修正自己的命途？
看他刚才那欲砸不砸的模样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殷岁回想起徐柄这些年借孟听雪对自己做的事，并没有采取任何强制性手段，恐怕也是处处受限，怕影响原身李若的命途。
意识到自己与李若的命途交缠，连徐柄也无计可施只能劝导的事实，殷岁反而不再担心他会妨碍自己洗白。
就当今晚从未见过徐柄，她的师尊还是孟听雪。
悄声退出孟听雪的院落，殷岁决定装瞎，配合徐柄，当好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