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接连好几年,朝廷不曾克扣地主的一点粮食。大家都信的着! 就像是是现在,卢七说,只管去领粮食,拿着牌子想领多少就领多少,想倒腾新旧粮食作替换,他们也给办。连食盐和布匹都能给用粮食跟朝廷兑换,那敢问,谁真的把粮食全领回去堆着呀? 食盐往北卖,那是有的赚的。 如此一来,地主没吃亏,只换来的盐票转手一卖,都是银子。 而朝廷呢,手里攥着粮食,便不慌了。 今年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看来这个卢七,是真的被重用起来了。 将牌子扔给林宽领粮食去,林克用带着小家伙回宫。 东宫里,桐桐正给小的喂饭。 这个才两岁而已,不知道怎么那么爱动。坐在小椅子上等着吃饭,那两条小腿不停的踢腾着,怎么那么欢实。 三两口的,剩下的蛋羹喂完了。她得把碗往下一扣,叫人家看看:瞧!真完了,碗底都干净了。 要不然,他老伸个爪子,使劲想抓碗就不说了,他能‘吃吃吃’的喊半晌,挣扎的面红脖子粗的。 才把这个喂完,又回来两个。 这祖孙俩,可算是玩回来了。 “爹爹,他不小了,别总这么抱着。您抱一天,胳膊不疼呀?” 不疼!爱抱!别管。 桐桐就笑,大的叫承鼎,小的叫承平。 承平见外祖抱兄长,便伸出手:“抱!抱!” 林克用嫌弃的呀:“一个爹一个娘生的,怎的就你生的这么丑?” 林雨桐:“……”其实还好了!只是不如老大精致就是了。 林克用一边嫌弃着,一边把小的抱起来。小的这个吃的一嘴的蛋羹还没给擦呢,吧唧亲在外公脸上,对着人家讨好的笑。 林克用越发的嫌弃了,“都说老大乖,老二奸……” 林雨桐:“……”您在家里行几,这是忘了? 行吧!摆饭。 饭菜一上来,老大规矩的坐好,吃饭去了。 老二欢呼着:“吃吃吃!肉肉肉肉!” 哎呀呀!知道的说你爹是东宫太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是路上讨饭的呢。一看见吃的怎么就这德行呢? 四爷回来的时候就又看到老丈人嫌弃的瞧自家老二。 自家老二怎么了呢? “来!爹爹抱!”这边抬手摸了老大的脑袋安抚,那边伸手抱老二。 老二指着肉:“吃……肉肉。” 好!吃肉肉。 桐桐给盛饭,就说林克用:“爹也真是,他慢慢大了,您老说他丑,他会当真的。” 放心,他只在乎他的碗里有没有肉,不会在乎别人是不是说他丑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可机灵着呢。” 没人说他笨,就是他这聪明的方向有点不一样:“都两岁了!承鼎两岁的时候什么话不会说?不到一岁就能走能说的,腿上也来得,嘴上也来得。这小子那两条腿儿倒是能扑腾,可你瞧那嘴笨的。承鼎两岁背诗词不在话下了,可这小子呢?” 学说话能蹦出来的第一个字就是——吃! “民以食为天!”四爷就说,“吃就是天下最重要的事!”嚷着吃怎么了?不喊着吃的,不是笨就是傻,“对不对?” 承平吃到了一口肉粥,满足的拍手笑:对对对!爹爹都是对的。 林克用看这小子那丑怪丑乖的样子,变戏法似得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红果子。一拿出来,承平就抢了去,那手快的不得了。 一拿到手里就可高兴了,试着往嘴里塞。 桐桐一瞧,是一块红玉雕琢的,看着小小的,但孩子肯定是吃不到嘴里去的,“这太贵重了,您怎么老拿贵重的东西给孩子玩。他回头再给摔了?” 摔了就摔了!丑是丑了点,笨也是笨了点,可越是丑越是笨,才越是要人疼的。 他这么想,还这么教育承鼎:“他不如你好看,也不如你聪明……你要多疼他!别人都能嫌弃他,但你不能。你得比别人都疼他才成……要不然,这没人爱的,得多可怜呀。” 好有道理! 承鼎可认真的:“我疼他。” 对!要疼他。 桐桐:“…………” 林克用不叫桐桐说话,转脸却低声道:“兄弟不阋墙,最好的法子就是,叫小的敬着大的,叫大的宠着小的。这事你别管,也不许多嘴。” 然后林克用还偷着教承鼎:“你瞧你大伯家的你堂兄,那是个爱哭包,你让着他些,省的他哭。你瞧你二伯家的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