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石头上沾染着的东西像是牛粪。 林雨桐还没瞧呢,围着的人就喊:“……肯定是牛官儿……这孙子一根筋,脑子是七成有余,八成又不足……” 是说这人脑子不够数。 正吆喝着呢,死了的傻子家里的人赶来了,好家伙,活着没人管,死了兄弟侄儿一大堆,乌泱泱一群人。远远听见说是牛官儿,死人扔在这里一眼都不看,扭脸就奔着牛官儿去了。 小道紧追着过去,押着牛官儿也是护着牛官儿过来。 打眼一看,林雨桐就皱眉。这小子脸上就带着一股子脑子不够数的气质,梗着脖子叫嚣着,“那傻子偷看俺媳妇上茅房,俺弄死他咋了……俺早想弄死他了……” 白雪裹着大衣过去,问说,“你怎么弄死他的?” “耗子药呀!”牛官儿信誓旦旦的,“老子把加了耗子药的包子给他吃了,怎么着呀?” “你什么时候给他吃的?确定看着他吃进去了吗?” “啥时候……俺又没手表,俺咋知道是几点呀!看了他咬了一口……咋了?他那饿死鬼的样儿,咬了一口剩下的不吃?还能藏着呀!” 牛官儿的媳妇哭着追过来,对着牛官儿就打:“……你个憨子……我就不该告诉你……你咋就……咋就……你去蹲大狱了,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白雪朝这媳妇看了一眼,“你知道你男人杀人了?” “他……他……嚷着要杀人,我没想到他真敢。” “他怎么杀的?” “我不知道……就是他昨晚出去抱柴火烧炕的时间有点长……回来恶声恶气的,不叫我问……” “那你说他杀人?” “不是你们说他杀人吗?” 杨中和跟白雪说话谄媚的很:“……杨小姐,您看……牛官儿都认了,说是给了对方包子了……” 可对方那些呕吐物呢?白雪问牛官儿,“你清理了?” 没有!给了包子我就没管。 人群里就有人哎哟一声,“……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瞧见我家后头有一只死猫……怕是现在还在,不信去看看……” 结果还真就有人拎来了一只死猫,“怕是猫把那脏东西给吃了……”也给毒死了。 白雪似笑非笑,而后摇摇头,不再言语了。 辛护国跟杨主任道:“我们不是公署的人,地方事务,我们就是看个热闹。” 林雨桐看了巴哥一眼,然后点头,巴哥就道:“……说清楚了……跟我们工地上的人……只要无关……那也不关我们的事……” 杨主任点头,叫人压着牛官儿就走。 林雨桐在后面喊牛官:“……你这是杀人,是要被砍头的。人家偷看你媳妇,你都恨的杀人。那你说,你这被砍头了,你媳妇能不改嫁吗?到时候,你父母留给你的房子铺子成了别人的,媳妇成了别人家的,就连你的牛……也成了别人家的……” “那我牛官也是响当当的汉子……”这人依旧梗着脖子,“我是爷们!不跟那有些人一样,人家天天偷偷往他家钻,想欺负他儿媳妇……他还笑脸相迎的……给吃给喝……老子死了也是英雄……人就是我杀的……谁敢欺负我媳妇,我死了也还能杀人,老子看谁敢上老子家的门……老子死了,变成鬼守家里……” 竟是主动朝公署去了! 主动认罪,在大部分人看来,这就是案子了结了。 死了的傻子家跟牛官儿的媳妇要赔偿,那媳妇当场把牛赔给傻子的哥哥了,算是不叫泼皮缠着呢。 尸体也就这么被人家的哥哥给认领走了,乌泱泱的看热闹的人都跟着一哄而散,只留下那猫的尸首还硬邦邦的留在原地。 白雪蹲下身,拿了刀子出来,给猫开膛破肚。 猫的食道和胃里还有一些残留,不难看出,猫吃的是个萝卜包子。 她看了一眼,拿着脏了的刀子在河水里涮了涮,就起身朝林雨桐笑了笑,转身走了。 小道叹气,在河边把猫给好好的葬了,“这个牛官儿,是不是傻,胡乱认罪,这是要丢了小命的。” 所以,会有人想灭口的。公署那地方,有白雪呢。虽说进进出出的,人多眼杂,但是呢,在白雪的眼皮子底下……白雪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那意思就是:她想看看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了牛官儿。 桐桐叫了巴哥,“咱去买几个羊头吧,长平过生日都回来吃饭,我给你们做个蒜香羊头……” 买羊头?是说她在怀疑丁家吗?牛官儿说的傻子天天往某一家的家里钻,要欺负这家的儿媳妇,对方还笑脸相迎,给吃给喝的。 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