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先生,今天庆功宴,赏脸喝一杯。” “对!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我先干了——” 说就昂头竖干净,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人。喝完之后还挑挑眉,给郁沉空杯底,再把一杯烈酒放在桌上,示意D先生: 该你了。 旁边桌夜莺到,震惊:“无赖啊这是!” 郁沉不急不缓,拒绝得别无商量:“我不喝来的酒。” “那D先生自己倒也行,我们在这等。”为首的A混球一般,吊儿郎冲他。 “D先生别找借搪塞我们,说什么吃了头孢不能喝酒。我们不信。” “就是就是,庆功宴里Alpha不喝酒还像个A吗。” 旁边三桌的oa往这边,都皱起眉头。吃个庆功宴怎么还逼起酒来了?最讨厌这酒桌文化,这群臭Alpha,什么坏习惯都往这里带。 萨瓦眼睛一眯,认出为首那个牙齿漏风A,这小子好像整天在群里抢白司令粉丝头衔来。 他的同伴拽他,小声:“喂,漏风,白司令在这里,我们也别逼太狠吧。” 漏风A酒壮怂人胆:“这有什么,闹玩而已。” 况且白翎是和老皇帝联姻,又不是嫁给他D先生。按身份算,D先生也是个没名没分的人,和他们这些Alpha好像没什么区别。硬要说的话,就是长得好一些,钱多一些。他们觉得自己也都挺帅的啊!既然大家都是追求者,那么就要公平雄竞。 就算白司令在,他也不会护的。 漏风A自我笃定。 正气氛胶,砰!瓶盖骤然飞出去。浓绿色酒瓶底撞击桌面,涌出的泡沫瞬间盖过那细瘦的指。在众A怔愣的视线里,白司令站起来,嗓音的微醺却掩不住眼底严厉: “好么,被你们出D先生酒量好。不过他今天喝不得,我不让喝,他今晚去还得陪我。你们要敬酒,理应先敬我,敬长官。别坏了规矩!” 话音落下,Alpha们浑身像过了电被镇住。 隔壁桌oa们疯狂吹哨,“让你们欠!鸟鸟,治他们!” 白翎缓缓转过冷色眼珠,明明是夏季,那不怒自威的眼神却几乎把Alpha们得起了一身冷汗。 “我你们精力好得很啊,既然不想放这个假,那就出去给我训练!你们五个,体能训练10圈,不跑完不许来。” 本来就打退堂鼓的几个A,现在已经后悔不迭。漏风A夹在里面,伸头还想辩解:“您别啊,我们开玩笑的。” 白翎根本不听,冷冷喊令:“立正。再不出发,每拖延十秒钟,再加一圈。” “好狠啊。” “呜呜呜都怪大怨漏风,我桌上的骨头还没啃完呢,就要被罚圈。” 五个Alpha互相谩骂跑出去,争先恐后,生怕被再罚几圈。 白翎伸头往悬崖下,都在下面的沙里乖乖画圈呢,遂拍拍衣服上的灰,重新坐下来。 郁沉失笑了下,压低声缓缓表示: “Bird长官好给我面子,人夫受宠若惊。” 白翎头捏捏人鱼交叠的大腿,淡定说: “习惯就好。对付这群老兵油子就得这样,面治能永绝后患。下次再碰到这事,别理他们——” 他昂起下颌,做了个耳边打电话的势,冷峻的酷,“——Call bird。” 那一秒,郁沉心弦轻动,心底涌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和挣扎。想要把他关起来狠狠占有,又想把他捧在心窝里爱护。 这,琴弦凭空“叮”了一声。 原来是乐队换上了爵士乐。 电子琴的音符十分轻快,整个舞池都跟跳动起来。此,白翎的视线恰好望过来,桌上烛灯摇曳,冷灰的眸子点染暖光,让郁沉的心弦由挣扎,变宁静,最后变得轻愉。 白翎目光一顿,人鱼从桌旁站起。 他穿过舞池,穿过人群,来到露台的中心,自然向其中一位暂且休息的乐交谈。 拉风琴的姑娘呆了呆,在纷扬的乐声中,足无措比划,“……您要这个,好的好的,您不用谢……” 接把背带从身上取下来,让位。 镇长给郁沉搬来凳子。他坐在场边,眉目微敛。 众人愣住,还未理解他要做什么,风琴独特的声音已经掠过人群,洒满宁静的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