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身说:“伯父伯母,我今天买了一些猪里脊,打算做个有情最爱吃的菜给你们品尝一下。”
“哦?是吗?”陶情望向康有情,想问是不是她出的主意。
康有情轻轻摇头。
“小何,你今天第一次来,怎么能让你做饭呢?”康有福起身要阻止他。
康有情则是拦住父亲,说:“老爸,你就让他做吧。他做的糖醋里脊可好吃了。”
“不行不行!这不合规矩……”
“哎呀!人家一片诚心,想到你们什么都不缺,特意想给你们做个菜……”
“第一次来都是客人,怎么可以让客人下厨,康有情你学到的规矩都丢光了是不是……”陶情也加入了劝阻,并且还声讨了自家女儿失了教养。
四人推推搡搡,最终还是没能让何遇做成那一道糖醋里脊。
但让父母认可何遇这个女婿的目的已经达成,怎么想康有情都是赚到了。离开别墅时,她飘飘然,快乐地哼起了歌曲。
何遇驾车往阳光森和驶去,康有情看着路线不对,闹着要去他家。
“不怕伯母再去查寝吗?”
“慌什么?你现在可是他们夫妇俩盖章认证的准女婿,是我的未婚夫!”
何遇轻笑着转动方向盘往红树林小区驶去。
整个国庆假期,两人过了一段蜜月,在外人眼里,他们俨然是一对新婚夫妇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康有情睡了一整天,傍晚起床时,何遇不在身边,整个房间都黑漆漆的。
康有情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按着昏沉的脑袋走出房间。
客厅也没开灯。书房的门板底下透出一些微光。
康有情走过去敲了敲门,没等到里面的人说话,便听到脚步声渐近,门板一下被打开了。
“你回来了?谈得怎么样?”
何遇的导师下午到森州来,说是要在森州开一个分律所,约他谈一谈工作的事情。
“嗯……”何遇脸上神情柔和,但因为背对着书房的灯,此刻在康有情眼里是失落的。
“没关系,你还可以走社招进去嘛。”康有情赶紧安慰他。
“社招竞争挺激烈的,恐怕……”
“没关系,以你的实力,绝对可以的!”康有情给他打气。
何遇咧嘴笑起来:“恐怕我不需要社招。”
“嗯?”
“我被提名合伙人候选了。”
康有情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认认真真地问:“真的?”
“嗯!”
“啊啊啊啊!阿遇!你太棒啦!”康有情仿佛是她得到了赏识一般激动,抱着何遇的腰,想将他抱起来转个圈。
奈何他太重了,康有情抱不动,反而被何遇抱进了书房,放在椅子上。
电脑里打开着邮箱页面,何遇导师已经将offer发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发来了?”康有情把何遇拉下来坐下,自己则坐在他腿上。
“之前就一直在沟通了,事情没成就不敢告诉你,怕让你空欢喜一场。”
“就算没成也无所谓。但是小何律师,你得记住,我现在是你另一半,你的人生规划总得让我知晓吧?”康有情用手指抵在他鼻尖上的那颗小褐痣,将他的鼻子戳起一个猪鼻子样,教育他说,“以后不准自己偷偷摸摸干大事不告诉我!”
“好。”何遇摇着头,用鼻子蹭蹭她的指尖。
国庆后,康有情从康宁离职,醉生梦死玩乐了两周,十一月初顺利入职森州大学博士后流动站了。
何遇则是从十月底就开始忙律所开业了。律所在森州B区,距离何遇家很近。
两人平时上班都是分开在两个区。到了周末,现在也只有康有情才有空跨区去见她男朋友。
入职博后流动站不久,卿嬨那一届研三生要做毕业论文开题答辩,康有情作为同学院的教职工去旁听。
卿嬨的研究还挺有社会意义,既新颖又有可行性,康有情听了个大概,习惯性记录下来,后来的答辩很顺利。
卿嬨的导师是曾经给康有情指导过本科毕业论文的任教授,年过七十,退休后闲不住,又被返聘回来做研究生导师的,一做又是二十多年。
现下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这两年都没有再招研究生,平时只给本科生讲讲课。三年前招进来的两个研究生,有一个顶不住读研的压力退学了,卿嬨算是他的最后一个门生了。
答辩大会结束后,任教授拄着拐杖,把卿嬨引到康有情面前,给两人介绍:“卿嬨,这个是M国S大回来的博士,康有情,是你的师姐,你们的研究都是同一个领域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要是没给你讲清楚,可以请教她。”
“教授,您忘了?有情是我姐姐。当年就是她把我带进您的实验组的。”卿嬨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