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一家三口一起去逛街了,姜念希宅在屋子里和家人通电话,何遇则要回合租公寓。
“何遇,你等我一下。”
康有情从房间里拎出一箱礼品。
“这是?”何遇眼睛里很迷朦,但又似乎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笑意。
“蛋黄酥,不是送你的,是送给加西亚太太的。”康有情连忙解释道。
“行,我帮你带过去。”何遇伸手拉着礼品上的绳子。
“不,我自己带给她,顺便探望一下她。”康有情不撒手,“一起走吧。”
何遇闻言松开了手,双手插进卫衣的口袋里。
康有情一手提着蛋黄酥,一手扯着何遇手臂的衣裳。
何遇步伐特意放慢,以适应康有情还未完全痊愈的脚踝。
加西亚太太住在一楼,两人到达合租公寓,在她门口摁门铃,叫唤了几声,无人应答。
“看来是出去了。”康有情并没有太失望。
“你把蛋黄酥给我吧,我等一下帮你交给她。”何遇朝康有情伸出了手。
“嘿嘿,既然这样,”康有情倏地咧笑起来,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她把手放在何遇手中,攥着他的手掌,朝楼梯飞奔过去,“那我去探望一下你吧。”
“诶。”何遇被她拉着跑上楼。
“当心脚。”
好似跨栏运动员一般,康有情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梯,丝毫没有几天前脚踝受伤那种娇滴滴模样的影子。
爬到三楼,康有情气喘吁吁,但是生怕被何遇拽回去,腿又跨上通往四楼的阶梯。
何遇在后面,手臂一使劲儿,将她拉了回来,“到了,不用爬了。”
“到了?”
“这边。”何遇拉着她的手,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303门口,用钥匙打开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何遇在门框旁边摸索打开了灯,简陋的客厅呈现在康有情眼前——只有一张茶几和一套沙发,上面别无他物,毫无生机。
“室友们都出去了。”何遇关上门。
康有情把蛋黄酥放在茶几上。
“我给你煮点热水。”
何遇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从里面拿出热水壶,走进厨房接水开始煮。
康有情站在房间门口探头往里面看。
“进去坐。”何遇推搡着康有情进房间里。
“我进你的房间,不太好吧?”康有情此时客套一番。
“你之前进得还少吗?”
“嘿嘿。”康有情放开了,随意坐在床上。
房间内的陈设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新买的床单被套还是一如往常的纯黑色。
康有情坐在床上,上下颠了颠,
“床垫太软了,你睡着不腰痛吗?”
何遇坐在书桌前,剥着柑橘,笑道:“康部长查寝也太仔细了。”
“关心关心你,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和别人还不熟络,孤苦伶仃的。”
他把橘子分半,塞她手中,“不疼,我有腰垫。”
康有情在房间里左瞧瞧、右看看。
“别看了,藏不了人。”
“……”
何遇给康有情倒了一杯开水,两人又闲聊一会儿,接近十一点时,康有情就要离开了。
临走前,康有情把客厅的蛋黄酥拿进来,打开箱子,掏出两个放在何遇书桌上。
“嗯?”她歪着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丢回箱子里,“我记得你好像不吃甜食,不给你了,你还欠我一个冰淇淋。”
“还挺会记仇。走吧,我送你。”
两人走到一楼,再度摁响加西亚太太的门铃。
加西亚太太迎出来,康有情和她一阵寒暄和祝福,把蛋黄酥留下,又收到了她做的曲奇饼。
临近午夜,他们才往凌氏武馆方向走去。
站在凌氏武馆门口。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何遇从工装裤子的大口袋里拿出一顶红色贝雷帽,盖在康有情头上,“这个是生日礼物。”
“把手给我。”
康有情乖巧地递进去一只手。
何遇抓着她的手插进卫衣口袋里。
口袋是左右连通的,他双手在口袋里捣鼓着,摸着冰凉的手指给康有情套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弄好后,他把手送出来。
康有情看着手上的大红色毛线手套,惊喜地说:“老冰棍还会有这么温暖的时刻吗?”
何遇把她另一只手拽过来,也套上手套。
“这个是新年礼物。”
“嘻嘻,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康有情拉开外套,把围在腰间的大红围巾抽出来,挂在何遇脖子上。
“明年是我本命年,我会用我的福气罩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