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的抽奖礼品。”
“还挺大方的吼。你女儿在这边累死累活,工作日搞课题,周末还要千里迢迢、劳累奔波坐地铁进城代课,就为了赚那一点微薄的生活费!”康有情说得可怜,哭腔都出来了。
“行了,别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每个月都有给你打生活费,不够花就跟他讲,我美容院这边赚的都是我和你爸的养老金。这次代购跑腿费也不会少了你的份。”
“哦。”康有情收敛了,盘算着交货时怎么宰她一笔。
“我等一下发那个包图片给你。你有空给你爸也打个电话去。”
“知道了。”
“挂了啊。”
“……拜拜。”康有情皱着鼻子。
每次都是匆匆挂了电话。
客厅里经过几轮激烈的争吵,终于安静了下来。
康有情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露出眼睛朝客厅四处乱瞄,客厅里灯火通明,只有何遇一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似乎在发呆。
康有情放心打开门走出来,走到房门前,何遇带着他的衣物进了卫生间,不到一分钟,里面响起了洒水声。
原来是在等她出来,好进去洗澡。
怎么宁愿干等着,也不问一声她的情况,都不知道在客厅等了多久。
康有情撅着嘴关上房门。
夜里,屋子周围很安静,偶尔有飙车党开着轰隆隆“雷鸣”的摩托车经过,响彻云霄。
房间里开了一盏小夜灯,康有情蜷缩着身体,双腿夹着一个玩偶,睡得迷迷糊糊的。
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听到了“嗒嗒嗒”的刮金属物的声音,毫无规律,惹得她神经灵动,睡意全无。
眼皮毫无压力地直接翻开,声音来源在视力加持下,显得更加清晰——就在窗户旁边。
康有情大脑迅速反应过来——有人撬窗!
房间里面拉着窗帘,动静正是从拐角处的窗户那里透过窗帘传进来。
意识到危险后,康有情心脏止不住地加快了速率。
她咽了一下,按住紧张的胸口,蹑手蹑脚爬下床,抄起角落里的一根玩具金箍棒,同时挪到门口旁,举起金箍棒,架起进攻姿势,正对着窗户,背靠房门,一只手缓慢扭转门锁。
“哒。”一声脆响。门锁开了。
同时,门外客厅的灯也被打开。
康有情扭门把手开门迅速退出来。
何遇举着杯子正要喝水,余光发觉康有情跑出房间来,侧眸看她,迷离的眼神显示出他睡意未退。
康有情像看到了救星,慌张地跑到他身边。
“有人……有人在撬窗!”
何遇朦胧的眼睛一下子褪去了迷雾,他轻放杯子,轻声快步走进康有情房间,康有情在门口张望,不敢进去。
奇怪的是,何遇进去后,窗口的动静已经消失了,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声音。
康有情身体贴在门框旁边的墙壁上,探头往里看,心脏剧烈跳动,震得墙壁的木板似乎也在“咚咚咚”地响着。
康有情大口呼吸,企图平静下来。
何遇凑近窗户,屏住呼吸,迅速拉开。
没人。
他回头,伸手打开灯。
灯光从房间里面透过窗户泄出外面。
何遇站在窗户旁观察了一下,外面四下无人,旁边是废弃好久的车库。
他尝试打开窗户,只有靠近拐角处的窗户似乎被封死。
窗户墙体外边是水泥地面,夜里太暗,看不出来什么。
何遇回头找康有情,她在房间外面,背靠着墙壁,肩膀紧张地耸起,手里紧抓着那根金箍棒,眼神恍惚。
“窗户拐角处的开关是之前就锁死了吗?”
何遇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吓了她一个激灵。
“啊!……不……不是。”康有情慌张回答。
何遇抬起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似乎在给她安慰,另一只手抓着她手里紧握的金箍棒。
“我跟你换个房间,阁楼的窗是封死的。”何遇轻拍她的肩膀。
康有情攥紧的手松开了,何遇轻易拿走了金箍棒。
何遇站在窗边,打开窗户,用手电筒照着外围地面,加西亚太太每周都会打扫院子,地板上面积灰不多,难以看见脚印。
康有情在他身后打包被子枕头和明天早上要穿的衣服,时间短,只能先收拾这些东西。
“我……我好了……”康有情现在独自一人哪也不敢去,必须与其他活人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