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似的粉,琥珀色的眼底蒙着湿漉漉的水色,雪白睫羽如同沾湿了翅膀的蝴蝶,可怜地低垂着。 少年穿着普通的短袖加运动短裤,大大方方地露双纤细白皙的小腿,膝盖上甚至还点着天生的胭红。 偏偏脖子上好像是受了伤还是什么的,大热天的还缠着圈厚厚的绷带。 他简直和梦里的样子模样。 江珹有那么刻竟然失语了。 那些旖旎的,蔓延着热气的回忆比清晰地在脑海中帧帧地复现,少年被欺负的泪光盈盈的眼瞳和眼前人琥珀色的眼睛完美地重合在了起。 男人难得有点狼狈地交叠了双腿,掩饰般地轻咳了声。 再这样幻想去,他就要这么人前失态了。 许榴是路狂奔来的。 怎么想都应该怪江珹。 江珹本来要带着许榴小羊上节目的,可是小羊怎么说都不肯跟着他,甚至还要自跑到窗帘后藏起来。 江珹紧急抱住不听话的毛绒小羊:“这里可不是家里,乱吃人家的窗帘要赔钱的。” 许榴小羊眼神质疑:“赔你几个钱怎么了?你已经到了赔不起的地步了吗?” 还真是……有够理取闹的小羊。 欠教训。 江珹却十分享受小羊仅对于自的理取闹。 你看他连刁难都只刁难个,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小羊不愿意,江珹也不能强迫他。 只好拜托了后勤的小姐姐帮忙带这个倒霉孩子。 小姐姐看着雪白团的小羊两眼发亮爱不释手地抱着许榴猛猛地蹭了顿,许榴被迫卖色相,被亲地咩咩叫了好几。 连头小卷毛都被蹭得乱七八糟。 人类疯起来果然可怕。 许榴被亲得七荤八素,连站都站不稳,到最后连“咩”都“咩”不来了。 因为这个女人在小羊“咩”声就猛亲他口。 许榴:QAQ 所幸后勤姐姐不是时刻都这么闲的。 在小姐姐不注意的时候许榴终于找到机逃来,在厕所用尽了自毕生的速度换好衣服然后冲进了演播室。 工人员甚至都没反应来这个嘉宾到底是从哪里冒来的。 想到自被小姐姐疯狂□□的惨状和现在迟到的尴尬,小羊简单粗暴地把切都归因江珹。 谁叫他非要带着自来上节目。 少年眼睫颤颤,含着水色的眼瞳含嗔带怨地看了江珹眼。 江珹:…… 他重新交叠了双腿。 许榴还以为他们看自是嫌弃自迟到,有点难堪地捏住了自的衣角,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不是故意迟到的。” “嗤。”姚思镜率先开口了,他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强行挤个微笑来, “迟到哪里还有分故不故意的,谁是想诚心迟到的,叫大家看笑话吗?又不是想风头。” 他话里攻击性明显。 可惜小羊脑子里缺根弦,听不他在讽刺自,还以为姚思镜是在自找补呢。 许榴:你人还怪好嘞。 小羊抿了抿嘴,乖巧又可怜地冲他笑了笑。 他笑起来模样更漂亮,两颊边凹两个小小的酒窝,甜得叫人心甘情愿地溺死其中。柔软发顶上竖起小撮呆毛随着动活泼地跳动着。 姚思镜脸色有点掩盖不住的难看了。 他算是遇到了对手了。 他纵横娱乐圈也算有几年,还是次遇上比自还要技高筹的绿茶。 “坐这里来吧。”姚思镜拉开边的椅子,“刚好还有空位。” 恰好是姚思镜和江珹正中间。 许榴爆火就是因为他是江珹的粉丝。 如今坐在江珹边自然应当是要控制不住地贴上去了。 姚思镜冷笑了声。 江珹这个人就没有正常人的情感,当时拍摄《少年》的时候,他只不是凑得稍微近了点,也就是蹭着肩膀的程度,却被江珹猛地推开还说自有洁癖。 这不就是嫌弃他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