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去山谷里,那里肯定都是残肢断臂,要是让你瞧见了,莫说主子要罚我们,我们自己心里也意不去。” “是啊是啊,主子在前领兵打仗,我们这几个不会打的,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不他们拖后腿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银风和小虎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生怕江采霜临时起意,要追上燕安谨。 江采霜“噗嗤”一声笑了,“你们别担心,我没有这么想。” 她的确挂念燕安谨,忧心这场战争的结果。 但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在这种时候,她最该做的是安安稳稳待着,不让燕安谨操心。 江采霜正要起身回船舱,忽闻“嗖”的一声,有么东西正破空而来! 她脑子还没反应来,身体经下意识侧身躲避。 “锃”—— 一支羽箭插在船舷上。 “小心!有人偷袭!”银风和小虎子立马抽出了腰佩刀,严阵以待。 江采霜循着羽箭射来的向,判断出那人应该藏在不远处的石后面。 “估计是漏网之鱼,银风你在这守着,我带人去看看。”小虎子即决定,亲自去瞧瞧。 这么多船只包括粮船都停在这里,船上自然留了人看守、接应,也能及时探听消息。 小虎子一挥,领着几个人悄悄摸了去,藏在树后面,谨慎地等着对的下一步行动。 等了半天,对面毫无反应。 小虎子蕴起灵力,丢了块石去,对还是没动静。 他这次终于按捺不住,拎着刀,走向了那块岩石…… 没多久,小虎子领着人原路返回,欲言又止地看着江采霜。 “怎么了?” 小虎子神情有些奇怪,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摊开掌。 躺在他心的,是一支掌心大小的桃木剑,剑尖刻着个“游”字,木剑早被血浸透。 江采霜一下认了出来,嗓音拔高,“这是我师兄的剑!” 小虎子领着她和银风,来到刚才那块巨石后面。 年轻俊秀的男子背着箭篓,躺在尸体堆里。右腿不知去向,脸上沿着长眉被横着斩了一刀,暗红的血液流淌,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在他边,是一把染血的弓。 “我来的时候,他经咽气了。应该是先前就经受了重伤,撑着最后一口气,往船上射了一箭。”小虎子解释道。 江采霜难以置信地蹲下身,指颤颤巍巍地放在他鼻尖下,“游师兄……” 他彻底没了气息。 银风找了块地,三人找回他缺失的腿,将他埋葬在树下。 江采霜哭肿了,默不作声地重复着掩埋的动作,连同师兄的木剑也一并埋了进去。 银风叹道:“看他的服饰,应该是圣天教的副堂主。” 江采霜顶着一双红肿的核桃,“可是我师兄,怎么会加入圣天教?” 圣天教打着救世的旗号,可所作所为比最残忍的强盗都不如,烧杀抢掠,屠戮无辜,不知毁了多少百姓原本美满的生活。 银风和小虎子俱是摇。 “兴许……他么都不知道,被其他人所蒙蔽。” 可他都凭借自身本事,坐到了副堂主的位置,怎么会对圣天教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仍旧留在圣天教助纣为虐,无非是被仇恨遮蔽了双,早抛却了心底的良知。 唯一值庆幸的是,他没有师父教他的道法,来对付普通人。 江采霜回到船舱,自己一个人待在小屋里。 她回想起游师兄的往。 听其他师兄师姐们说,游师兄是个孤儿,在他母亲怀他的时候,因为家里吃不起饭,他父亲就偷偷去富户家里偷剩菜剩饭。 第三次去偷饭的时候,不幸被富户的家丁发现,那些残暴的恶奴竟将他的父亲活活打死。 他母亲承受不住巨大的悲痛,早产生下他,之后也撒人寰。 若不是被师父收入下,游师兄或许早就饿死在了襁褓中。 他痛恨世道不公,痛恨那些为富不仁的权贵,也痛恨朝廷无能…… 江采霜闭上,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忘我的入定状态。 等她次睁开睛,浑身上下都透着说不出的舒畅,她突然发现,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