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回去。苏滔情急之,将其勒死,拖到了河边。” 可是因为鱼精不吃死人,所以邓聪尸体便被抛在河边,直到被人发。 听完,江水寒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来是这样。” 他长叹一声,捶胸感慨道:“何兄,你们糊涂啊!就算你们看不惯苏滔所作所为,私底奋发努力,将来在科场上将他比去也就是了。凭借你们几人,何愁将来不能压苏滔一头?你们这又是何苦!” 不管政见再怎么不合,也不能想着害人性命。 如果不是他们想杀害苏滔,也不会白白送了自己命。 五人丧身鱼精之口,后来苏滔也因信奉新党,被鱼精所吞。太舍一子损失了六名弟子,难以向这人父母交代。 原本是读书论道地方,却被蒙上一层争斗害命阴影。 江采霜临时想起一件,“哥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元水人?” 她问这句话,也只是忽然想起,随口一提罢了。 与董月娘通信人,自然熟读诗书,所以江采霜便好奇,这人会不会是太舍子。 “元水公子?这不是喻兄号吗?我已经许久没听人提起过他名号了。” 江采霜愣住。 既觉得这个答案出乎意料,细想起来又合乎情。 董月娘与喻文卿从便认识,私里还有书信来往。 喻文卿自然不会和董太师女儿有交集,想来二人相识时候,他应该不知道董月娘真身份。两人在书信中探讨都是家国大,虽无儿女情长,但两情相知,心意早已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怪不得那日董月娘会说,“若知道是他……” 如果知道是喻文卿,去岁七夕那夜,董月娘无论如何都不会走进那间厢房。 于喻文卿言,一夜荒唐醉醒,猝然坍塌不止是他坚守一生信念,更有他珍视憧憬、还未及说出口情爱。 隔着董太师之女身份,隔着新旧党争念倾轧,他们二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从太舍离开时候,燕安谨低声问:“苏滔等人情,道长是从鱼精记忆中看到?” “没错,”江采霜点点头,“七月半那,我们去明心寺吃素斋,那个时候我便怀疑何文乐他们想杀害苏滔。后来收服团奴,从她记忆中,验证了我猜测。” “于鱼精父母之死,道长可有什么发?” “哎呀,我忘记跟你说了。”江采霜一拍脑门。 她在净化鱼骨庙怨气时候,也“看”到了团奴爹娘记忆碎片。 当时想着有空了问一问燕安谨,没想到差点把这件给忘了。 江采霜连忙道:“有发有发。团奴幼时生病,是一位偶然路过道士给她疗伤,团奴父母因此感激那人,对他颇为信任。谁知某一,那道士给二人了符毒,趁他们力竭之时,将二人残忍杀害,还剖出了它们内丹。 后来鱼精尸体被村民捞起分食,阴差阳错染上了妖毒,也是这伪善道士出面,教村民盖了那座鱼骨庙。” 其实那道士并非想救村民,是想起来将团奴爹娘骸骨镇压在那里,以防怨气凝结生长,将来于他有损。 “若不是团奴娘亲用自己最后法力,将团奴送入河中,怕是连团奴也会一同丧命。”江采霜不禁握紧了拳头。 修道之人,怎可行如此邪佞恶毒之?不怕遭谴吗? 更何况团奴爹娘从未害过人,为何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道长可看到了,那个道士长什么模样?” 江采霜可惜地摇摇头,“时间过去太久,记忆碎片很模糊,没瞧见长相。不过他所用法器很奇怪,是一柄灵蛇剑。” 燕安谨脚步顿住,眸光变幻莫测。 又是灵蛇剑…… 他轻声问:“什么样灵蛇剑?” 江采霜努力回忆,“就好像一条银白蛇,蛇尾盘绕在剑柄上,蛇头为剑尖。” 听完她话,燕安谨暗叹一声果然,若无其地垂眼睫,“回头,我派人查一查。” “好。那人若是吞服了团奴爹娘内丹,实力恐怕会更上一层楼,贸然与他对抗很危险,千万要小心。” 在他们走后,段静远去了江水寒院子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