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萧声音,他死了都忘不了。 “知道你宋爷马车,还不赶紧让你人退下。” 崔兴跟身护院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势汹汹地带人冲来,要这么把人放走,以他面子往哪搁? 可马车里这尊佛,他也确实得罪不起,次教训还历历在目呢,那铜叶可差一一毫把他命根子给剁了。 崔兴磕磕绊绊地开口:“宋、宋公子,我府了贼,我来捉贼。” “捉贼捉到我头了?你觉得宋爷看你府里那点东西?” “不,我不那个意思,”崔兴擦了擦汗,“不过我追来,只看到您马车停在这儿,以……” “爷马车,爷想从哪走从哪走,算从你伯府借道又如何?你要怀疑贼在我马车,尽管撩开帘子,看看你狗爪子不保得住。” 崔兴手一凉,赶紧握住了自己爪子。 这位爷也随自在主,平日里跟定北王世子走得又近,要自己真惹了他不痛快,手还不保得住不说了。 想到这里,崔兴只得把这口咽回肚子里,陪着笑说道:“那、那宋爷慢走,小还要抓贼,不送了。” 他拍了一把身旁人脑袋,“还不赶紧让人撤开?挡了宋爷道儿了。” “。” 伯府护院将路让了来,马车徐徐离开。 崔兴望着马车方向,恶狠狠地骂了几句,把自己刚才没全都骂了来。 “表少爷,我还捉贼吗?” 崔兴不屑地道:“捉什么贼?这府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宋允萧看?都跟我回府去,在外边丢人现眼。” 只想到方才假山门口黄豆,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另一边,远去宋府马车里,江采霜和堂姐都一脸呆滞地望着宋莺。 宋莺云淡风轻地喝了口茶润嗓子,一抬头,对两双乌溜溜眼睛,她手里茶杯一抖,也有些不意思了起来,“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江采青惊叹道:“莺儿姐姐,方才你声音模仿得太像了,我都差点以为宋公子来了呢。” “啊,”江采霜乌眸晶亮地望着她,仿佛她什么珍稀宝一般,“从前我听师父说过,民间有高手善口技,模仿许多常人难以做到声音,一人便拟千军万马奔腾。他只见一个人一面,便轻易模仿他声音,连最亲近朋友都听不区别。” 宋莺脸颊晕起两团红云,“我、我也没有那么厉害了其实。” “莺儿姐姐,你模仿我说话吗?”江采青期待地问道。 宋莺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两息,开口和江采青一模一样声音:“莺儿姐姐,你模仿我说话吗?” 两句话从语到嗓音,甚至连轻重缓急都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手可把江采霜姐妹俩惊艳坏了,缠着宋莺玩了久。 来才想起来问正事,“对了,莺儿姐姐,刚才伯府来那个谁啊?你不认识他?” 宋莺点了点头,姣丽面容带几嫌弃,“我确认识,那人康平伯府表公子,名叫崔兴,个成混赌坊泼皮无赖。他与我弟弟宋允辰死对头,因为他生得丑陋,心仪女子看不他,反倒常常同我弟弟来往,崔兴从此便恨了我弟弟。” “前段时日,他骗我弟弟去赌坊,使了花招骗走我弟弟身有点钱,还逼着他签了债条才放他回去。来崔兴拿着债条,去我府讨要银子。听完允辰说了事情始末,我哥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还差点把他扭送官府。从此,崔兴看到我哥会绕道走。” 听完她讲述,江采霜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崔兴如此害怕宋允萧,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不过,她倒很奇,这崔兴到底什么模样。 宋莺比划着描述道:“他啊,往下吊三角眼,蒜头鼻,厚嘴唇,面中还了个大瘊子,总之得丑陋无比。若他只相貌丑,品行,我自然不会如此说他。偏偏他还个游手闲,贪财色,次去我府,竟然还想言调戏我,真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