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自己的裴义的肩膀,“筹备江神医的诊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裴义躬着腰,很是乖巧的应了一声,“是,师父。” 如果是为自己的私心,裴义恐怕早就坐上家主之位了,裴鹿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裴云声已然变成这,他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于是,当着裴云声的面,裴鹿野继续对裴义说道,“等这件事情办完,江神医离开以,你就准备好继任家主之位吧,我也奢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够安顿好家族里的每一个弟子。” 惊喜来的太于突然,裴义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来,他站在原地思考了有那么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这才万般惊讶地咧开了嘴角。 他退一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裴鹿野磕了一个头,“弟子辜负师傅的期望。” 裴云声:???? 你们他妈的究竟在说什么鬼东西?!! 裴云声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把钝刀子在慢慢的拉扯撕摩一,扯得他心肝具颤,痛苦万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汲汲营营,费尽心思,甚至惜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追逐了这么久的东西,竟然就这轻而易举的落在了旁人的手里。 裴云声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汹涌的浪涛给覆盖了,一股极致的冰冷的气息裹挟着他,那种窒息又刺骨的冷意,带着一种即拼尽全力,也终究无济于事的深深绝望。 眼睛在一瞬间放大,瞳孔剧颤,脑袋也是一阵一阵的发晕,裴云声的嗓音当中夹杂着一抹凄厉的哀鸣,“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家主之位给一个外人? 为什么就愿意相信他一次? 为什么给他一个机会? 裴鹿野已然是没有那个心思再和他说了,他招了招手,让几名家仆将他搀扶起来,然十分淡然的说了一句,“为无论如何,家主都能够对自己人动手。” 裴云声被几名家仆架着往紫霄阁的方向拖,他奋力的扭头去想要再看一看裴鹿野的神色,可终究却只能够看到对方那宽大的背影。 裴鹿野一直隐忍着,直到再也看见裴云声,他□□的挺直的着子在一瞬间垮了下来,他搀扶着桌子让自己没有倒下,恍惚了半天才终于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在这一刻,泪流满面,“怎么就变成这个子了?” 到他的,裴夫人再也忍住的嚎淘大哭了起来,“怎么办?我的云声……他还那么年轻,他该怎么办啊?” 她知道自己能够感情用事,让裴云声依旧担任家主的位置,可那终究是她的儿子,她养了将近二十年,从牙牙语,蹒跚步养到这么大,她又怎么可能心疼呢? 可是为家主夫人,她有自己的责任,能够把族里面那么多的弟子交到一个没有半分责任心的人手中。 裴鹿野伸出手臂将她揽到怀里面,“别担心,我只是想要稳一稳他的性子,等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我会把他放出来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裴夫人梗咽着声音点了点头,“嗯。” 当被关到紫霄阁里面,大门从外面锁上的时候,裴云声突然如遭雷击般跌倒在了地上,浑的血液都在刹那间尽数涌上了头皮,脸上露出了万般惊恐的神色来。 这个建立在湖水中央的小榭,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透光! 时明明还没有到夜晚,在进来之前裴云声还能够看得清楚外面的东西,可现在他的眼前却只剩下一片漆黑,伸出手连五个指头都看见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云声坐在地上突然笑出了声,笑得悲壮又凄凉,滔天的怨恨浸满了他的双眼,“裴鹿野,从刻开始,我裴云声再也是你的儿子!” —— 当一个人认认真真的去办一件事情的时候,速度自然会快上很多,裴义接手没多久,二十万两黄金就已经凑齐了。 这么多的黄金,自然是方便携带的,他十分妥帖的将其全部都换成了银票,且置换银票的商行属于朝廷的管辖,天下遍布他们的商号,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将银票直接兑换成银子来用。 拿到了诊金,季青临就加速了对于裴鹿野的手臂的治疗。 在持续治疗的程当中,一则消息迅速地以崇州为中心,传遍了整个天下——武林盟主祝望要提前召开武林大会。 据小道消息称,祝望也是在一次练功的时候走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