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二十余年的种种,我沉默片刻,坚定而决绝地摇了摇头,道:“儿臣……此心赤诚,落子……无悔,”
宁逸说我是他的尺度,他又何尝不是我的痴妄?纵使结果未能如意,可也仅仅是结果未能如意。我与宁逸相识二十三载,所经历的喜怒悲欢,生生死死,都是真实而鲜活的,算不得苦。
苦的只是人生在世,心由己,而身不由己。
“好一个‘落子无悔’。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母后的身子在廊下的凉风里微微颤抖,我从没见过母后露出这样哀痛的神情——即使是向我诉说外祖父的死讯时也不曾。这哀痛里有淡淡的无奈,有深切的惋惜和忧虑,亦有我无法理解的挣扎。
然后,她转过身,就那样慢步离去了,过了许久,我才能听到她无比伤悲的叹息:“今日是你外祖父举哀,你们的事,改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