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实用。” “不如种莲?” “这样不仅好看,还可以将种莲的收入以后都用作修缮河堤的费用。” 陆世宁说到这里眼睛都更亮了些,还可以种些杨柳,种些枫树,这样河湖边,不仅更美,还可以拓宽百姓们的生计。 “就这样办,等我去了官衙就跟杨县令说。” 这下想明白了事由,陆世宁也是有了胃口吃饭,喝了两杯酒,也是去去寒气。 还好,还没得风寒,身体还没那么差劲。 陆世宁想着日子,五月太忙,书信还没递回去,自己昨天晚上抽空写了五月份的家书,等会就想叫十焉去递回去。 又是迟了一步,陆世宁真担心宋南锦会胡乱猜测。 但是也相信她,不会无理取闹。 “四以已经走了七八天了,还没有回信来。” 陆世宁记挂着他,不知道他顺不顺利,他手里头的事是事关陆家当年的真相,千万马虎不得。 “四以会递信回来的,大人暂且放心。” “如今河堤河道的事,都还未处理妥当,大人估计还是不会回去的吧?” “当然。” 陆世宁接了一句,这几个月若府衙内若是没有极为重要的事,应该是要督办好河道河堤后才会回去。 这毕竟不是小事,是危及百姓安危的民生大事。 想到了四以,陆世宁心里还是纠的慌。 六月的太阳足,应天府城内各家大户也纳捐了粮钱,送去了宁水县。这下,钱粮暂且充足,河堤河道修缮之事,也还在赶工,暂无遗漏。 陆世宁正在官衙审批公文,十焉急急的赶了来,四以递了回信,说是,人,抓住了。 陆世宁接过了书信,心里一惊,立刻就站起了身。 “四以就在城外等着,说,叫大人现在跟他去见,要不然,这人可能活不长了。” 十焉附耳过去,压着声跟陆世宁说的。 他也有些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还在官衙内,这怎么瞒过去。 陆世宁在书房内踱步想了半晌,十焉也没说话,就只听他的。 “十焉,我跟四以去,你留在这里帮我隐瞒住我的行踪。” “就跟他们说,城内公事未清,暂且回去处理一下事宜,所有事请江大人督办,杨县令辅助。” “我恐怕得去个四五天,再说不过去,你就说我得了风寒,起不了床,要休养一段时日才能回来督办,都不见人了。” “是。” 十焉应了下来,他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有些担心。 “大人,你要小心些。” “我知道。” 陆世宁丢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去拿了油灯,将递来的信都给烧了。 “我去换身衣裳,你去备马,我换了衣裳就走。” “是。” 陆世宁手握成了拳头,强压着心里的各种情绪,这是他的底线,现在才终于是见到了一点光亮。 心里是又惊,又喜。 等着天刚擦黑,陆世宁一人驾马出了城,带着黑帷帽,也是想掩饰什么。 四以在城外十里地等着接应他,告诉他,人被水运的人绑在了船上,但是他们不在这里,距离这里还有段距离。 他们还得走。 陆世宁取了帷帽,想了想,要是还要走的话,那是还得费时日,他不想再冒出点端倪,但是他也有私心,既然这事都撞到一起了,他还是要选一头。 “走吧,我们去。”快马的话,也能尽快赶到。 陆世宁上了马,还是说要去,既然打定了主意,就没有回头路了。 既然要查清,就不能嫌路远。 两马奔驰的声音在夜晚的山间里也是很响,惊扰了夜深安歇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