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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的葬礼(4 / 5)

又因脾气太差被富婆甩了的小白脸公子哥”

陆辞予本人并不知路人怎么看,自顾自走着。

他扬起头,白皙的下颌绷出两条明晰的线条,哽咽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下了飞机,机场很宽,他怎么还是有一种窒息感。

原来不是晕机啊。

茫然地走出机场,站在路边,刺目的日光直直照射在他脸上。

他后知后觉舔了一下干燥起皮的嘴唇,才恍然自己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喝水。

真的忘了。

机场外,路边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

司机老李低头看看时间。

根据手机软件上显示的下机时间,老李提前一个小时就在机场外等候。

他在姜家当了十几年的司机,这点素养自然是有的,总不能叫雇主等他。

陆辞予虽然不是姜家人,但也没什么差别,他的母亲同姜水白的母亲是闺蜜,两家关系亲近,来往频繁,老李也算是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

老李看看手机,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没有来电。

陆辞予认得姜家常用车的车牌号和车型,从前他就经常接送玩在一起的陆辞予和姜水白。

他不免有些担心,查一查航班,发现飞机并没有延误。

准点到的。

打了电话,竟然关机了。

老李皱起眉头,解开安全带下车找人。

陆辞予一头白发相当乍眼,老李没多费力就在路边等候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

两人之间有点距离,老李小跑起来,额头上沁了点汗,一边招手呼喊起来,“小辞!这里!”

听见呼喊,陆辞予扭头,脸上神情茫然,一瞬间老李竟觉得他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看着老李,恍然回了神,招呼一声“李叔”。

嗓音微哑。

老李领着陆辞予上车,他乖乖跟在后头。

上车,关门,坐在后座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重新系上安全带,老李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一眼难得安静下来的年轻人,轻轻叹了口气。

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姜水白出事,这孩子心里肯定不好过。

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死寂。

“那个……小辞,你手机关机了?”

陆辞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掏口袋,结果摸了一手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喑哑的嗓音说道:“……可能是掉了吧,我没注意。”

车子一路疾驰,窗外路过的风景像流水一样快速倒退,不给人捕捉的机会。

大约半小时左右,到达姜家。

停在了场地外的空地上,周围绿意盎然焕发生机。

这场丧事办得实在豪华,场地都是姜家自己的地盘,好大一块平坦空地用来停放前来吊唁的各家车辆,排列得整整齐齐。

陆辞予一眼就看到了宋裴璟的S级轿车,通体黑色,低调又奢华。

有些意外,但没有多想,冷着脸阔步走上台阶。

今日的风异常喧嚣,擦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

陆辞予的父母早些年离异,抚养权给了母亲,他也跟随母亲陆言姓陆。

父亲季淮从政,基本定居在北城工作,只有退休的季老爷子在江市养老。

母亲则是学术界大拿,离异后在江市认识了同为学术大佬的宋朝,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坠入爱河,不多久,宋朝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陆辞予的继父。

而宋朝正是宋裴璟的小叔。

过年过节,陆辞予和宋裴璟两人总要凑到一桌吃饭。

灵堂演奏的悲乐不知换了多少首。

姜奶奶难掩悲伤,站在姜水白的遗照前默默垂泪,她总是停一会儿没过多久就又忍不住哭起来。

刚刚姜水白的妈妈哭到晕厥,已经让人送下去休息了,姜父在一旁陪着。

而姜老爷子因为身体本就不好,昨天就送去医院休养。

老太太擦擦眼泪,这个场面她得撑起来,姜家人不能全倒下。

然而扭头就看见好看的年轻人顶着一头白毛走过来,裹着一身凌冽寒霜,眉眼如画。

她“哇”地一声彻底绷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小辞……小辞你快去和姜姜说说话,说不定她听你的……能活过来……”

两双白皙修长的手同时伸出扶住姜奶奶的胳膊。

陆辞予愣了一下,抬眼就见宋裴璟那张清隽的面孔,忍不住皱了皱眉。

宋裴璟神色自然,同他打招呼,“小辞。”

陆辞予嘴角抽了抽,又看向垂泪的姜奶奶,碍于长辈在场,哪怕不情愿也臭着脸规规矩矩喊了一声“裴璟哥”。

其实他算哪门子的“哥”,两个人一丝一毫的血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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