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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林晚看了眼,小声告诉聂容初:“是一幅明朝工笔花鸟,不过应该不是真迹,如果是后清仿的,应该也还值钱!”
台上人开始介绍,所说之词果然和阮林晚说的差不了太多,聂容初笑而不语,台上开始报起拍价:“三万起拍!”
一轮举牌的人不少,每次加拍一万,很快加到十五万,阮林晚“啧”了一声,道:“差不多就是这个价了!”
正要敲锤定音,又有人加拍到十七万,阮林晚好奇的往下看是谁,聂容初挑眉,举牌,身边的工作人员问加拍价,然后上报:“二十万!”
阮林晚回头来看是谁喊到了二十万,一看就看到了聂容初旁边的工作人员,阮林晚肉痛的拍了拍聂容初的手,被聂容初反握住手,台上的人喊:“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二十万三次,成交,恭喜聂先生!”
“干嘛拍这幅画,没什么收藏价值!”阮林晚低声说,聂容初笑:“心情好,想花钱!”
阮林晚嘀咕:“真是败家!”
拍卖会后半场,一块翡翠原石拍到几百万把拍卖会推到高潮,聂容初对玉石没什么研究,所以一点兴趣都没有,和阮林晚在下面看热闹,聂容初觉得,阮林晚好奇的看着大家越喊越高露出的惊讶的表情然后跟他吐槽说的“他们都疯了吗”诸如此类的话,比拍卖会精彩多了。
拍卖会结束,丽家庄园准备了晚宴。受邀而来的客人们按照主家的安排在不同的包间吃饭。
出了会场,雨已经停了,认识的人都在互相之间打招呼,也不乏有许多认识聂容初的人。
“真是荣幸,看到聂总本人!”有人伸手向聂容初问好,聂容初浅笑跟他握手,对方打量着阮林晚问聂容初:“这位是?”
“我太太。”聂容初从容介绍,阮林晚颔首回礼。
“原来是聂太太,真是年轻漂亮!”
如此连着见了几个人,才顺利到吃饭的地方。
吃饭又繁文缛节的很,菜色的确精致,单人单份,但是每上一道菜都要介绍一番,阮林晚敷衍的配合夸赞,吃到最后,脾气都吃没了。
聂容初在她耳边低笑:“这就受不了了,幸好你没和他结婚!”
阮林晚没声好气的瞪了聂容初一眼,聂容初心情好的很。
终于等到饭局结束,阮林晚耷拉着脑袋和聂容初走出来。
“开心点,马上就可以回去了!”聂容初拍拍阮林晚的手背,阮林晚点头把手机塞给聂容初:“我去趟卫生间。”
聂容初于是站在廊下等阮林晚。
身边丽南江走过来,聂容初看了他一眼,视若无睹的继续看着廊下的花。
“聂先生是拿什么要挟小晚和你结婚的?”丽南江先开口。
聂容初疑惑的看了丽南江一眼:“丽小少爷这话,倒是有趣,我和小晚是在双方家长见证下,情投意合才结婚的。”
“不可能,小晚明明前几个月问过我要不要结婚,她怎么可能跟你情投意合!”丽南江眼神里的焦急绝望快要溢出来。
“这就对了,幸好你拒绝了她,不然就轮不到我了!”聂容初神色淡淡,看着丽南江的脸色一阵苍白。
“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丽南江目露绝望,“她不会喜欢你的,她是爱我的,我们一起上过大学,一起泡过图书馆,一起写过生,我们有很多美好的记忆,我仍然很爱她,很爱她!”
聂容初也是不太懂这个年轻人的脑回路,他问:“你爱不爱她那是你的事,至于她爱不爱我,那是她的事,我爱她就够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仍然喜欢你,在她最需要结婚的时候,她给你发信给她幸福!”
丽南江好像被定住了一般,脚下不能挪动分毫,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吧。
聂容初退后一步,整理了衣摆,面带微笑,低声说:“所以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因为除了一腔无用的爱,你什么也给不了她!”
聂容初向阮林晚走过去,丽南江看到阮林晚找到聂容初时放下心来的神色,她自然的挽上聂容初的臂弯,对聂容初说:“吓我一跳,我说怎么出来找不到你人,你怎么走那么远?”
“是你走错路了,不过没关系,我能找到你!”
“我才没有!”阮林晚狡辩,聂容初笑着:“好,你没有。走吧,回去了!”
“你拍下来的画呢?”
“送到韩成手上了!”
声音渐远,丽南江知道,就如同他和阮林晚,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他知道阮林晚跟他分手之后一直单身,他也一直在跟家里抗争,可是没有用。几个月前阮林晚问他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希望,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觉得阮林晚一定还爱着他,可是他们家的公司遇到问题,他被迫接受安排和别人相亲,他没有办法和阮林晚结婚,尽管最后阮林晚说结婚只是一句玩笑话,他都没有生气,他没有立场